子的胳膊查看,“伤到没有?流血了吗?”
傅砚承身上的飞行服是墨绿色,血迹浸在上面看不出来,只能看到有一块浸湿的痕迹,比周围的布料颜色深。
徐鸢盯着那块湿痕,瞳孔骤然缩小,心跳直接漏掉一拍,完了完了,傅砚承的胳膊要是因为她废了,开不成飞机,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代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她,陨落了!
国家的损失,人民的遗憾,最关键的是,她怎么跟傅家交代?!
傅家救她护她,她却还人家一个受伤的儿子!
徐鸢只觉得忽然之间,天昏地暗,黑云压顶,仿佛如来佛对她伸出了五根手指,一座大山排山倒海压了下来。
她脸色刹那间血色尽褪。
下一秒,她拽着傅砚承往楼上冲,完全忘记自己腿脚还有伤,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哥,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眼神里,焦急、担心、操心、心疼、害怕……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徐鸢在看傅砚承的伤口,傅砚承眼里却只有那张因为他受伤而写满担忧在乎的小脸,瓷白肌肤泛着光,杏眸水波颤动,眼眶微红,下唇紧咬,唇色是玫瑰色,但触感却比玫瑰花瓣更娇嫩,他在梦里品尝过。
看到他受伤就心疼成这样?
就这么担心他?
在乎他?
一种难言的舒爽在傅砚承心中蔓延。
“别担心,我没事。”他说。
嗓音低沉,透着隐隐的沙哑,没有平日的那般冷硬。
徐鸢现在压根听不出来他声音的细微差别,满心满眼只剩内疚和担忧,怕他因为自己而影响飞行事业。
她明知道周怡是疯子,今天偏要去刺激,的确是想逼周怡在众人面前动手,然后坐实伤人的事实,可以名正言顺的报警,可没想到,周怡身上会有匕首,更没想到,傅砚承会替她挡刀。
“哥,对不起。”她绵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哭腔,眸中含了汪水,眼泪要掉不掉,眼底全是对他的担心。
傅砚承望着她,喉结轻轻滚了下,说:“不要哭。”
徐鸢忍住眼泪,轻轻点头:“那你跟我去包扎。”
“嗯。”傅砚承低低应声。
旁边的群众也发现他受伤了,看出他身上的飞行服,脸上跟徐鸢是一样的神情,“哎哟,小同志,快带你哥去包扎,飞行员可不能随便受伤。”
徐鸢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现在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