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真得好好感谢你,剧组跟所有粉丝说了千万别到宁乡来,怕影响舞者们的状态,这次我借着看你的由头,估计才不会被剧组赶。”
安常叹一声:“看吧,我成由头了。”
毛悦笑:“不是啦我也是来看你的,不然我女神明天才到,我怎么今天就来?这不是想着好久没见了多来陪陪你么。”
“这个点就到了,昨晚连夜走的?”
“嗯,你不是说宁乡每天只有两趟车么?我想着晚
上才到的话,岂不是只能跟你待一天?倒不如我连夜走,在高铁上睡。”
“困么?”
“本来挺困的,但到了又觉得还好。”毛悦深吸一口气:“空气真新鲜!我在邶城吸霾吸惯了,到这儿都有点醉氧。”
她又摊开掌心向上:“还有这雨,也跟邶城不一样,下了跟没下似的。”
“嗯,这是江南的梅雨季,宁乡每天都下这样的雨。”
大概就是雨雾、静夜、混沌的时光一起作祟,让她有了宋代瓷瓶化作南潇雪模样的荒唐想法。
毛悦问:“这儿有星巴克吗?”
安常勾唇:“想什么呢,这儿连咖啡馆都没有。”
毛悦惨叫一声:“你是怎么过的?”
安常倒并不觉得日子难捱,这里没有咖啡馆、沙拉店、甜品房、深夜酒吧。
可这里有功夫茶、小面馆、姑嫂饼店、连着老旧烧酒坊的酒铺。
对她而言,日子与邶城的差距越大越好,让她把往事忘得干干净净。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直到看见毛悦的大花臂,听见“星巴克”这种已觉陌生的名词,才恍然惊觉自己的确有在邶城度过的七年时光。
路过苏家阿婆的染坊,扎染蓝印花布挂在高悬的竹竿上飘飘摇摇,像一面令旗,号令着时光在这里停驻。
毛悦看得惊叹:“好漂亮。”
“这是宁乡的土产,全手工染的。”安常介绍:“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染一块送你当头巾。”
“你?”
“我从博物馆辞职了,现在在这帮忙。”
毛悦眼尾抖了抖,暂且没说什么。
“我先送你去民宿。”安常问:“你想先睡会儿?还是我带你出去玩?”
“你不用回染坊么?”
“我跟苏家阿婆说一声就行,这儿时间很自由。”
“还真是,太不卷了,一来到这儿,脚步好像都放慢了,哪像在邶城,恨不得一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