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
“好啊。”
安常把毛悦带回家:“外婆。”
文秀英女士闻声抬头,今天她没跟老姐妹喝酒,坐在灰瓦屋檐下择菜。
“我朋友来找我玩,要在咱们家住一夜。”
“奶奶好。”
安常本还担心文秀英被毛悦的一头吉普赛卷发和大花臂吓到,没想到文秀英很淡定的扫视了一下:“你这不够带劲啊,还没花过唐三彩呢。”
安常
和毛悦相视而笑。
两人放了行李出门,毛悦拿出相机不停的拍:“真美,真像是在时光之外。”
灰白的旧砖墙被苔痕写下诗文。
层层叠叠的屋檐吞吐年年岁岁的故事。
如镜湖面上,一条乌篷船似能带人荡到记忆深处,不愿再提及的故事边漾开一圈圈年轮般的纹。
细密的雨一直飘着,不用打伞,但毛悦时不时得擦一擦镜头。
安常看着她动作:“也有不好的地方,每年梅雨季实在恼人,衣服都晾不干,筷子上都生霉,连带着人的身体都不清爽。”
“我从邶城回来时不适应,腰上立刻长一圈湿疹,今年都第二年了,居然又长了。”
“真惨。”毛悦问:“擦药了么?”
安常点头。
可这好像不是擦药的事。
南潇雪消失,她这湿疹就好上一点。南潇雪出现,她这湿疹就再次显形,勾出心底的痕痒。
毛悦问:“没有星巴克喝,我又不爱喝茶,还有没有别的可喝?”
“有啊,酒。”
“一大早就喝酒?你们宁乡人这么野的吗!”
安常弯唇:“不是那种很烈的白酒,口感很柔和的,更像米酒,是那种最老式的烧酒坊里自家酿出来的。”
“那好,尝尝去。”毛悦问:“这酒叫什么?这还是我头次一大早就喝酒,怎么着不得发个朋友圈。”
「朋友圈」。
安常心想,这又是一个久违的现代化名词了。
从邶城离开时,她就彻底把朋友圈关闭了。
“叫桃花酿。”
“就连酒的名字也美。”
一路的旧石板被雨染得透亮,远远望见酒坊的旧木门上也染了雨痕,毛悦忽然驻足:“宝贝你先进去把酒点着,我拍完路边这丛青苔就来。”
“青苔有什么好拍?”
“我觉得挺漂亮啊。”毛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