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安常指给她看:“这些旧石板大小不一样,我必须沿着底部的那条线,一步跨过一整块。”
“如果踩线了呢?”
“那就游戏失败。”安常说:“死了。”
南潇雪笑。
安常也跟着上扬唇角,露出些更明显的笑意来。
其实她也是那种冷感的长相,典型的江南风,五官体量小,眉眼都薄薄的,不笑时属实有些清冷,这会儿一笑,又露出些比她实际年纪小许多的稚气来。
南潇雪忍不住唤一声:“小姑娘。”
“干嘛这么叫。”
“你不是小姑娘么?这不是小时候才玩的游戏?”
“小时候是这么玩,长大了也这么玩,我从小长到大,宁乡还是这个宁乡,模样都一点没变,时间走得一点看不见痕迹,我玩小时候的游戏,好像也一点不显得奇怪。”
南潇雪绕到她身后,跟着走了两块石板:“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
“那你等在这儿?”
安常忽然回头,一把攥住她手腕:“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呵。”南潇雪偏了偏头:“我不给你开门呢?”
“我家有梯子。”
“干嘛?”
“翻窗。”
南潇雪垂眸笑,腰肢轻晃。
“我会来的,小姑娘。”她重又抬起眼眸。
安常见过很多面的南潇雪,或清冷或傲慢或撩人,然而这是她第一次,在南潇雪脸上看到一种近乎温柔的神情。
雨中摇曳的灯笼光落进去,染暖了原本漠然的眉眼。
她轻托着安常的下巴,嘴唇吻上来。
这大概就是宁乡的好处了。
入了夜那么静,旧旧的石板路上,好像只有竹编灯笼、远处的石砌拱门、和近处的她们。
她们好像是整座小镇上唯一醒着的两人,就站在街道上肆无忌惮的接吻,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南潇雪一路走过来,唇瓣上沾了雨,变得凉丝丝的,要安常裹着吮很久,本身的那点暖意才透出来。
安常停了停,伸手抱住南潇雪。
吻是一个中间状态,并不稳定,吻得越多,越让人觉得不够,引导着人走向相反的两种结局——要么突破亲密,要么回归拥抱。要么妥协欲念,要么注入温情。
安常曾被欲念裹挟,但此时,她想要的却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