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她打的?”
南潇雪轻摇了下头,垂云似的发髻更显出脸部线条的优越,站起来:“走吧,去做最后热身。”
倪漫替她拿着水杯:“雪姐,给庄婷妍看看,说什么超越你,根本是白日做梦。”
“我需要给她看么?”南潇雪浅浅回眸:“只要我站上舞台,从来都只需要给我自己看。”
“其他舞者对我,那叫仰望。”
商淇走在她俩身后,抱着双臂,听到她这番言论低头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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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
虽是只有两人的年夜饭,文秀英和安常还是一早便起来忙。
醋鱼是文秀英几十年的手艺。自家熏的蹄膀不能少。红枣洗净了塞进八宝饭蒸得软糯。一同蒸的还有寓意步步高升的糖年糕。
忙碌整日,不过为了夜色罩下来,那满满一桌的丰饶。
宁乡不忌烟火,耳畔间或有鞭炮的脆响传来,安
常给文秀英斟了桃花酿,与她举杯:“外婆,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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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热闹时分,满满一大桌菜,越是反衬只有两人过年的寂寥。安常知道她每每这时、总念及过世的女儿,于是放下小酒盏,过去揽她的肩:“有我陪着您呢。”
文秀英拍拍她手背:“知道,你是好孩子。”
两人把每样菜尝了几口,剩下的尽数收进厨房。堂屋里铜质炭盆生得旺,难得打开的电视里放着春晚。
安常拢着厚厚的棉服,往炭盆里煨芋头和红薯。
直到文秀英提醒她:“南小姐出场了。”
又问:“你怎么不看呢?”
安常这才抬眸,向屏幕望去。
第一感受便是:南潇雪天生属于舞台。
也许为了调和她的清冷,上挑的眼线透出几分媚气,可她所扮的仕女并非只有纤柔,那份略带慵倦的轻逸之下,每一个动作又饱藏着力量感,翩飞的衣袂随着她舞动,好似宫阙里吹起瑰色的春风。
南潇雪最迷人之处便是她那天生的矛盾感,连她的舞蹈也是,对舞台毫不动摇的信念滋养出不屈的清劲,却尽数化作指尖和趾尖的柔美。
散场后的黑暗是她恐惧的敌人却也是经久的伙伴,她与之为伍又与之抗衡,于是在舞台聚光灯下爆发出所有能量。
等南潇雪一曲舞毕,文秀英怔怔的:“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