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灯一下下晃在那大段大段的文字上,安常读下来第一感觉就是疼。
连她一个根本不懂舞蹈的人看着那些描述,都觉得自己骨头缝里跟着一阵生疼。
无论中医复位、按摩、中药化淤,其实最根本止疼的方法还是静养不运动。
很难想象南潇雪那每一个看似柔美的舞蹈动作之下,是经受了怎样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而除了毛悦这样的老粉,大部分人都如安常一样,根本不知道南潇雪受过那样的伤。
安常始终垂头盯着屏幕,脑中却浮现她第一次见南潇雪在雨夜桥头的那一舞。
看似优柔的南潇雪其实是披荆斩棘的战士,一身伤痛都是她的勋章。
她或许真有资格对安常说出初见时那句“趁早转行”。
安常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应了那句话么?
这时柯蘅端起方口玻璃酒杯敲了敲,发出叮当的脆响。
她人气旺
,有人起哄:“安静安静,蘅姐要发言啦!”
若南潇雪是个讲辈分排场的人,有人这样捧柯蘅她或许会受到冒犯,但她还是一副冷冷倦倦的神态坐在角落,一脸的“太好了最好谁都别注意我”。
柯蘅笑道:“我没要发什么言,我只是提议,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玩游戏了?”
酒是神奇存在,有了酒精助兴,即便有南潇雪这么台人形空调在场,大家还是能唱歌摇骰子的玩起来,没感到太过拘束。
这会儿也都附和柯蘅:“好啊好啊,玩游戏吧!”
又讨论起来:“玩什么?”
“库克船长?”“棒棒鸡?”
有人指指桌上的扑克:“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意思,还是玩吸星大法吧。”
旁边人搡他一下:“疯了吧你。”眼神瞟向南潇雪。
那意思是:南仙在呢,干嘛玩这么大?
安常有些蒙——什么是“吸星大法”?
柯蘅想了想,坐到南潇雪身边:“雪姐,要玩么?”
南潇雪淡淡问:“怎么玩?”
商淇立刻拉了南潇雪一下。
“是这样,每个人编个序号,抽签选中一个人,然后再抽签选中这人是跟左边还是右边的人玩游戏。”柯蘅拿起桌上的扑克,从牌盒里抽出一张,贴住自己唇瓣演示了一下:“需要把牌这样吸住,传递给另一个人,不能掉。”
“如果不想玩,也行,就喝酒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