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角落里缩了缩,不再让自己露出奇怪表情。
她只是在想:并不需要什么钢铁心脏。
日常生活里的南潇雪,会陪她见朋友,会同她打视频,会说许多柔软的话。
她到的时间凑巧,恰好在楼下遇到毛悦。
打量毛悦一番。
“怎么?”
“以前上大学跟你看电影,看你薯片可乐买了一堆,还以为今晚也是同样的阵仗。”
毛悦瞟她一眼:“真不知该说你不够关注我,还是不够关注我女神,虽然那时你也还不知道你们能有这么段。”
两人一起上楼,毛悦叫她:“你先跟蛋黄酥玩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好。”
过了会儿,毛悦出来了,换了身洁白的袍子,安常一愣。
只见毛悦从柜子里取出个香炉,焚香一点,袅袅烟雾立刻升腾起来。
“这是做什么?”
“沐浴焚香更衣啊。”毛悦连火柴都是定制,甩了两甩熄灭:“这是看我女神表演的一贯排面,从大学开始我就是这样了,你竟然从没注意过。”
又把笔记本电脑搬出来,摆在那袅袅焚香边,问安常:“紧张么?”
安常想了想:“我知道她会成功。”
南潇雪那样的人,只要站上舞台,好像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做好。
“只是她最近太累,不知脚伤会不会痛。”安常又道:“听倪漫说,和她最熟的两位理疗师这次都一同去了,应该会好好照顾她的吧。”
“嗯,《奔月》在女神的舞剧里不算难度最高,没问题的。”
等演出开始,毛悦立刻
屏息凝神,双手交握置放于胸前。
南潇雪一袭碧衫出场,随着她舞动,似盘旋在她周身的青烟,随时要托着她御风而去。
毛悦盯着屏幕:“《奔月》我看她跳过不知多少次,怎么说呢,总觉得这次有点不一样了。”
“因为脚伤?”
“不是,我是觉得她……跳得比以前更活了。”
以前是冷傲的月仙独守广寒宫阙,现在却一举一动更添对人间缱绻的眷恋。
毛悦轻搡一下安常的胳膊,语气里说不上什么意味:“什么感觉?这是你带给她的改变。”
“很矛盾的感觉。”
安常望着南潇雪的舞姿:“一边希望最喜爱舞台的她能永远跳下去,一边在心里默默算着,她还有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