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平阳侯府不会让你一文钱都不带赶出去。”
嘉仪双脚并拢,八根手指头执住袖子,手指保养得好,葱段似的,只是与面容的干瘪甚是不搭,“没错,我有宅子,有店铺,我就是想来看看这素珍工坊,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言那般,所以你们休想欺负我。”
“你有宅子有店铺,那么就不符合条件。”沈万紫继续打量了她全身上下,有些摸不准她如今的情况,“除非你没有房子没有店铺,没有赖以为生的收入,穷困潦倒,我们才会收下你,你如今是穷酸潦倒了吗?”
“肯定不是!”嘉仪一口否认,暗淡无光泽的皮肤激出一抹红,“我才没有穷酸潦倒。”
宋惜惜道:“那你就走吧。”
嘉仪别过脸去,瞧着有些破裂的地板,眉头皱了起来,好一会儿她起身,哼道:“走就走,我走了你们别后悔。”
她刚走出门口,宋惜惜忽然喊了句,“等一下,地上这几文钱是你的吗?”
嘉仪猛地回头,果然看到她方才坐的椅子下有七八个铜板,她故作摸了下荷包,“是我的,几文钱我虽是没放在眼里,却也不能便宜了你们。”
三步并作两步,她回来把那几枚铜板捡起,然后飞快地走了。
沈万紫看向宋惜惜,“怎么回事?真穷成这样了?”
那几个铜板是宋惜惜放下去的,根本就不是嘉仪的。
宋惜惜和平阳侯老夫人也有过几次来往,在她和师弟大婚之前,她来送那嵌宝手镯,可见她也是良善温慈之人。
嘉仪见宋惜惜她们互相打眼色,顿时急了,也不管宋惜惜是不是她现在惹得起的人,扯着嗓子就喊,“你们果然伪善,根本就不想收容被欺负被休弃的妇人,装什么好心?我这就去揭露你们。”
她这样喊着,却没有起身,只依旧坐着一脸愤恨地看着李夫人。
宋惜惜见状,倒是有些奇怪,一开始听得李夫人侍女过来禀报的时候,还觉得嘉仪是来闹事的。
但来到工坊看到她这副模样,又觉得不怎么像。
如今见她只嚷嚷,也没任何实际行动,屁股都没挪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说她如今被休弃出门,真的过得这般穷困潦倒了吧?
“听闻你还打算改了我们素珍工坊的名字?”沈万紫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语气也没那么冲,主要还是看她如今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嘉仪撇嘴,“我只是觉得用一个死人的名字命名,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