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孔晏摇摇头。
袁劝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拖着沉重的步伐,独自去小卖铺买水了。
裴办喝得呛了出来,郜白一边拿开瓶口,一边给他拍着背,“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水珠折射过阳光,晶莹地从裴办滚动的喉结上滑下,润湿了一小片胸襟,大约是混了汗水,把本就质量没那么好的校服湿得半透明。
郜白不动声色地看着裴办胸口若隐若现的一片,舌尖在口腔里滑动了一下,忽然问:“那边有个水泵,你要去洗把脸吗?”
“去去去。”裴办抖着衣领扇风,第一百次咒骂为什么毅行非得穿校服,这个质量是真不透风啊。
郜白起身把人带了过去,身后的孔晏问方征:“你们居然还能和他俩在同个寝室,这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方征长长“哎”了一声,“多念念《清静经》、看看《庄子》,你也能学会超然的。”
袁劝幽幽地补了一句:“或者多带一倍的题目回寝室写,也能减少当灯泡的机会。”
孔晏:“。。。。。。404恐怖如斯啊。”
井口很小,苔藓覆盖在周围,井泵上还有不少锈迹,郜白伸手帮他摇了几下,清凉的水流自下而上涌出。
裴办洗了个手,捧了剩下的泼到脸上。
“你要洗吗?”裴办和他换了个位置,“这水真挺凉的。”
郜白也接了一些洗了把脸,“跑过来的感觉怎么样?”
“其实可能还跑着比较爽,”裴办认真比较,“毕竟跑起来有风。”
郜白笑了下,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伸手。”
裴办依言摊开手掌,郜白却伸手让他并拢,套了一个黑色的皮绳,坠在手腕上,被手表的位置隐住,显得没有那么明显。
“这是什么?”裴办抬了手腕打量。
感觉是一个很普通的皮绳,重新打的结,上面还挂了两个银色的卡扣。
“参考了一下你的创意,”郜白取下一个卡扣,“耳夹,我可以给你戴吗?”
两人偷偷摸摸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边上是水库下游,平坦宽阔的溪流碎着粼粼波光,交叠的影子藏在树林中间。
裴办低着头,让郜白捻着他的耳廓扣上去。
感觉怪怪的,裴办不太自在地摸了摸,“看起来怎么样?”
金属冷淡的色泽给他添了些生人勿进的漠然感,但在裴办抬眼看来的一瞬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