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手出来了,站在他面前说:“我洗干净了,张叔叔。”
张柳岭嗯了一声,脸上没太大的变化,从她身边走过,去了洗手间清洗着自己双手。
江月回头朝他看着,看到流水从他那双修长的手上流过,水染着染料从他手上滑落,变得猩红。
他洗的很是专注认真,就如同刚才在给她擦手时的表情一样,细腻温和,脸上未见之前的冰冷。
江月才发现,这才是他的底色。
江月站在门口等着,没有离开,而张柳岭洗完手后,从洗手间内出来,她开口说了句:“张叔叔,弄脏了你的手,真是对不起。”
张柳岭对于她的道歉,淡声回着:“没事。”
江月站在他面前,见他的手还滴着谁,便走了过去,拿起他双手,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张柳岭看着她。
江月擦的很缓慢,她每一个动作都很笨拙,手指在他手上抚摸着,缠绕,翻转。
她缠绕在他手上的手,都有种莫名的诱惑与勾引。
在擦完后,江月的手从他指尖一点点抽离,在抽离时,她的指尖还勾了下他的指尖,不过,很快她脸色便恢复无辜与无邪。
她的袖口已经被他手上的水珠晕湿了一半,她将手放在后背,然后抬起脸看着他。
张柳岭对于她刚才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发言,他眼眸有几分沉暗色。
晚上施念从画室祭拜完外婆出来,接着她走进客卧。
客卧里张柳岭正坐在房间,手上拿着书,鼻尖正闻着香炉里袅袅的烟雾。
施念站在他门口,看着被烟雾围绕的他,她低声说:“怎么?又在静心凝神了?”
张柳岭听到她的话,目光朝她看了一眼,他低声问:“有事吗。”
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今天跟江月见面了?”
施念并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有跟江月见面,是她胡乱猜的,在她看来,他需要宁心静气,就证明是什么东西在乱他的心,而又什么能够乱他的心呢?
施念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他见江月的这件事情。
“施念,你别在这给我胡说。”他眼神冷漠。
施念说:“她不是住在学校吗?想来你应该也没什么理由,能够去她学校见她吧?”
施念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他见她应该不是随便能够见的,至少得有个理由才能见。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