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很壮，跑马赛上似乎也去过，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但是他一拦，又有几个人过来一同起哄，架势上是非要顾怀宴喝一杯不可。
一群喝高了的，还不知道片刻前后院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
顾怀宴抬起他方才染了唐未央的血的手，将那人的手从自己肩上摘下来。
不知怎么，那人也如萧逸一样抖了一下。
——总觉得顾怀宴身上有股杀意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抓不住。
然后他手边的酒杯又被人接了过去。
顾怀宴仰颈，一口将酒喝完，喉结微动时，一滴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他将杯子还回去，那人诺诺地接过，竟然不敢再递一杯过去。
顾怀宴拨开他，淡哂：“诸位随意。”
等他身影拐过转角不见了，那人才咽了口口水：“他怎么了？好可怕。”
顾怀宴边走，边朝司珏吩咐：“不准任何人过来窥探。”
司珏一边应着，一边猛点头。
走了两步，顾怀宴顿足：“你还跟？”
司珏猛地止步，抬手一展，笑容僵硬：“您请，您请。”
往里走是一处花园，质子府唯一的景致处。
红灯笼发着微弱的光，缀在亭台处，隐约可见人影。
顾怀宴刚看清沈聆妤橙红的衣角，又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
聂文勋。
两人挨的极近，聂文勋在沈聆妤的背上轻拍了一下，而沈聆妤的额头似乎抵着他的肩。
远远看，两人像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