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利剑！”
“我知道，你动手啊。”顾怀宴跟疯子似的，竟然将剑抵在他自己的喉咙上。
“不是知道了么？为他们报仇，杀了我。”
“顾怀宴！”
“你疯了！”
沈聆妤和萧逸的声音同时响起，都带着难以置信。
但是最先有反应的还是萧逸，他松开手，剑刃留在顾怀宴的手里，蹲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色拢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只剩一团乌黑的影子。
他不知道西楚怎么了，萧蘅不择手段，父皇背后一刀刺沈家，连顾怀宴。。。。都是面具藏在西楚的。
为什么没有人顾念兄弟手足，顾念君臣之礼，顾念朋友道义。
为什么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想当一个纨绔！
“你们都疯了，西楚疯了，顾怀宴也疯了！”萧逸抬起通红的眼，眼尾滑落一颗水渍。
他面前横亘的所有，通通碎了干净。
沈聆妤心口狂跳，她从顾怀宴手中抢过剑，扔在地上踢了一脚。
幸好只是掌心划出一条血痕。
“沈聆妤，你也疯了。”萧逸愣愣地看着她：“你们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沈聆妤不是跟聂文勋么？
若不是今日出事，他们不是要结亲了么？
为什么沈聆妤现在对顾怀宴的姿态这么亲密？
沈聆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看了顾怀宴一眼，无声沉默。
“殿下，起来吧？”李德全叹着气要将萧逸扶起来。
“别碰我！”萧逸突然又被动了逆鳞：“你究竟是谁的人！”
他不信顾怀宴能这么顺利地进入萧圣高的寝宫，将父皇变成这样。
定然是身边有了疏漏。
但他从来都不知道，顾怀宴的手竟然能伸的这么长。
长到。。。。他只要稍微往深想想那些细枝末节，就会觉得恐怖非常。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一开始顾怀宴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西楚么？
“殿下先起来。”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聂文勋探手过来，牵起萧逸的手。
他不知道什么来的，但手比萧逸的温热一些。
萧逸看过去，感觉有点委屈。
——幸好，幸好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