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掀起眼皮,望向侍女。
“殿下忍忍,”侍女被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撩拨的脸红心跳,手指也忍不住轻微发颤起来:“奴婢不会弄疼殿下的。”
质子府中不是没有女婢,但是平常鲜少有能靠近顾怀宴身畔的。
可是顾怀宴长得这副模样,又有哪个不浮想联翩?
即便他是质子,在大靖不受宠,可好歹也是主子。
上了主子的床,就是半个主子,也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
侍女心思百转之时,放轻手上动作,身子也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弯腰时,束胸的侍女服下,风景一览无遗。
她清楚顾怀宴在发呆,也知道平日里他是一副禁欲的模样。
但是男人么,无外乎被色欲驱使。
她从前在别的权贵府中伺候无数,无一例外。
而且这位顾殿下,方才看见她的穿着的时候,视线也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
她揣着心思,更欺近顾怀宴,有意无意地摆动着腰肢。
侍女身上擦了香,是劣质的胭脂味,甜腻地刺激着顾怀宴的嗅觉。
在她差点将柔软丰满的胸脯凑近顾怀宴鼻尖时,他突然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侍女娇羞地轻唤。
她以为自己终于得逞,顾怀宴定然是被她打动了。
但是下一刻,就被狠狠地推了出去!
“啊!”侍女没站稳,脚下一崴,整个人扑倒在地。
手上的药罐子摔碎了,手掌摔在上面,立刻被划破流血。
“放肆!”
管家闻声赶来,惶恐万分,却一眼就看明白面前的场景:“殿下恕罪!翠环,还不快下去!”
翠环不甘不愿,可是手上疼痛不止,她又怕,又不甘心,泪珠子不断往下掉。
她跪好在地,边哭边认错:“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见殿下伤怀,有心安抚,奴婢错了,请殿下恕罪!”
顾怀宴头疼万分:“用胸来安抚?”
“。。。。。。。”翠环脸色涨红。
管家又呵斥:“快退下!”
他是顾怀宴从大靖带来的,最了解他这位殿下的性子。
女色这种手段,从前在大靖,太子和二皇子都用过,简直是殿下的逆鳞。
这翠环还真是不怕死!
“奴婢——”翠环用手抹脸,脸上的泪霎时沾上了血迹,看起来更为凄楚和可怜:“奴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