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下了令。
即便质子一事,最初只是顾怀宴布置安排的一步棋,但是顾恒的做法,也足够叫人心寒。
甚至朝中都有看不过去的老人,站出来替顾怀宴发声。
说既然三殿下从未在人前露面,西楚根本不知殿下长相如何,为了皇室血脉,派人冒充去,即便拆穿,那也保住了血脉。
顾恒无动于衷:“西楚还不敢动朕的皇儿。”
他叫的亲昵,看向顾怀宴时,却并无半点温情。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让顾怀宴觉得,或许当初生下他,只是顾恒一时昏了头。
他能对李玉舒残忍,就能对她的儿子视而不见。
“你还是怪父皇。”顾恒正视他的眼睛,想用龙威压迫他:“因为父皇两年前未替你说话,你攒着一口气,所以回来几日,浑身带刺,对不对?”
“儿臣带刺了?”顾怀宴轻笑:“那是儿臣错了,不过儿臣不知道父皇这问话,是不是怪儿臣挑起了皇兄的争端?可若是这样儿臣目的何在?”
顾恒被他这样好整以暇的态度彻底激恼。
他原本是想顾怀宴能自己主动认错,可是他竟然不知好歹,还敢反问他。
他就知道,那个人生出来的儿子,性格部分定然会有相似她的地方!
二十年前的李玉舒,在某些时刻就是这样。
看起来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其实说出来的话总是气人。
一模一样。
“你不用这么跟朕说话,虽然朕没有直接挑明,却也不至于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不就是因为为质的事,心里怪罪朕么?”
顾恒说着,冷冷一笑,仿若自己对顾怀宴了若指掌。
“父皇难道在乎?”
顾怀宴没说别的,只是反问道:“当初父皇要发配我去西楚的时候没有过问过我的意愿,现在想来也不大在意我是怎么想的,不是么?”
声音不大,甚至不是质问,顾怀宴只是在阐述事实一般。
虽然他同样清楚,这样会更加惹恼顾恒。
果然,对方沉下脸来,黑成锅底:“你现在是在埋怨朕?”
见好就收的道理顾怀宴还是懂的,他也没想现在就跟顾恒撕破脸。
于是退了一步,他打了一巴掌又扔出一块糖:“自然不是,只是寻常人家的小儿若是受了委屈都会闹上一闹,儿臣方才昏了头,差点将父皇当成寻常父亲,儿臣错了,往后也不会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