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隔天就回了上海,假日的机票特别难买,她只买到了早晨最早的一班七点多的。
那天倪凯伦一离开酒店,就立刻停了她的全部工作。
没有通知她,也没有交接,她的助理被公司召回了,她现在完全跟外界封闭,西棠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公司里的艺人最重要是要听话,看来这回倪凯伦是铁了心要封杀她了。
到了上海也不过才九点,上海的岁末,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下着雾雾的细雨,风冷得刺骨。
她今早从北京走时,机场取牌时,航空公司的人认出了她,瞧见她孤身一人在机场等,有两个地勤偷偷上来要了合影。
也许是因为情绪低落,西棠对这一切竟然安之若素,摘了墨镜露出标准的甜美笑容,那位美丽的地勤还和她握了握手,笑着说了句,出入竟然不带助理,您本人气质真好。
西棠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西棠从虹桥打了车去公司,公司人人跟她笑脸相迎。
“西棠,北京戏完了回了啊。”
“哟,西爷,大明星回来了。”
西棠进去倪凯伦的办公室,倪凯伦没在公司,她躲着她呢。
西棠去她家,也没有有人。
第二天早上十三爷在公司在泡茶,倪凯伦敲门进来:“十三爷,您找我?”
十三爷穿着花衬衣大背带,梳港式油头,冲着她招招手:“凯伦,来了,坐。”
倪凯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十三爷将茶杯推给她:“你跟西棠闹翻了?”
倪凯伦手上持股,兼之十三爷爱才,因此她对待这位大老板一向没有其他人那么毕恭毕敬,闻言立刻鼓起眼:“谁那么嘴碎?”
十三爷不慌不忙的,又泡了两轮茶,这才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这儿有份文件你看看,算西棠送给你的,给你也是给我,给公司的一份人情。”
倪凯伦拾起来一看,是一份电影上映备档期,她先扫了一眼公司的片子,没发觉什么异常,她一边翻一边抱怨:“黄西棠实在是难以管教,我怎么带手下的艺人,您一向不管,这回怎么关心起这些小事来?”
只是下一刻她的话骤然顿住了。
倪凯伦停住了话,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随即抬头,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十三爷。
十三爷冲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神色之间深不可言。
新年的电影档期寸土寸金,历来是兵家必正之地,新年档期星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