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卷得很高,褂角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草叶子。
看到宁香,她眼睛一亮,挎着竹篮拿着竹编漏勺迎上来欣喜招呼:“姐,你怎么回来啦?”
说完注意到宁香额头上的纱布,收了笑又问:“你头上是怎么啦?”
宁香微微笑一下,“撞到了桌角上。”
宁兰目光里流露出心疼,“好端端怎么会撞上桌角?”
走完一生再回来看到少女时期的宁兰,这种感觉其实是很奇妙的。宁香明显也感觉出自己心里热不起来了,也不愿意故意伪装出亲近感,只还微微一笑说:“先回家。”
宁兰多看宁香一眼,觉得她大概在婆家受委屈了心情不大好。平时宁香说话语气和眼神都极其热情温柔,温软得像初春的水。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受的委屈应该不小。
宁兰轻轻吸口气,没再多追问什么,和宁香一起回家去。
和邻里叔伯婶子的一路打招呼到家门口,两个弟弟宁波、宁洋正在拍火柴盒封皮玩。
这年头小孩子没什么玩具,便会捡糖纸、火柴盒封皮或者香烟壳子,收集起来当玩具。火柴盒封皮可以用嘴吹,也可以用手拍,谁能吹翻或者拍翻就归谁。
宁波和宁洋正因为一张封皮要打起来,争夺间忽听到宁兰的声音,“宁波宁洋,大姐回来啦!”
听到宁香回来了,宁波宁洋都不要那火柴盒封皮了,猴儿一般蹿起来,跑到宁香面前就笑嘻嘻问:“大姐回来啦,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呀?”
之前宁香每次回娘家,都会顺路从公社带点小儿酥、梨膏糖或者鸡蛋糕一些零食回来。父母不会馋嘴吃这个,宁兰是大姑娘只尝一点,大多都落在了两个弟弟的肚子里。
这回宁香什么都没有带,对宁波宁洋两个双胞胎弟弟也没了前世的宠溺和疼爱,只简单出声回答了一句:“今天回来没有走公社,没有带什么好吃的。”
听到这话,宁波宁洋脸色瞬间垮下来了。
宁波不相信,上来就拉宁香手里黄提包的拉链,拉开后伸手进去翻几下,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失望说了句:“真的什么都没有带。”
宁洋看没有好东西吃,注意力瞬间又回到了火柴盒封皮上。他转身忙去抢那张放在地上的火柴盒封皮,但手指还没碰到,宁波便也过来了,两人又闹开了去。
宁香也不管他俩怎么闹腾,拎着提包进屋里去。
母亲胡秀莲正在灶头下烧晚饭,伸头往宁香看一眼,有些好奇道:“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