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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毒打了一顿,又被宁香说那么多话吓住了,让他去学校再找宁香的麻烦他也是真的不敢去的,害怕惹毛了宁香,她真让他们家的日子过不下去。
当初他们家不就是因为惹毛了赵家,所以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吗?
他现在也相信宁香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傍晚的时候她几乎就是在往死里打他的,根本没有半分手下留情。他的脸和头现在还非常疼,一碰到更是麻辣辣的想嘶气。
他确实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在城里像个没头苍蝇,遇到一点事情就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所以他不敢根本不敢乱惹事,只能一遍遍在心里骂宁香心狠心硬没人性。
不管家里自己在城里过好日子不说,还要让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迟早要遭报应。
在心里骂完宁香,他又开始想回不回家这个问题。他之前宁愿要饭也不回家,一来还是赌着一口气不想回家上工挣工分,不想见到宁洋每天上学自己憋气,二来是手里没钱回不去了。
现在他手里有一点钱,足够他回到甜水大队的。
可是一想到回到家,他仍然要每天起早贪黑去上工干活,然后连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他心里又十分气闷。可是不回去的话,却又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一天天尽是挨饿。
回到家里,就算再憋屈,好歹有口饭吃。
想着想着他自然也想到了宁香身边的那个戴手表的男人,但不过一闪而过就没有多想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他和宁香是什么关系,怕搞不好再惹到宁香,或者惹到更不好惹的人。
近一年多被人欺负怕了,一直在村子里夹着尾巴做人,他现在怂得很,最怕的就是惹事倒霉,尤其他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城里。他现在连宁香都不敢去骚扰,更不敢去骚扰他都完全不认识的人。
总之就是,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出事来没有人扛,最终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不再想别的,回不回家这件事在宁波脑子里盘旋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刺目的太阳光中醒来,他揉开眼睛直接去找地方吃饭。仍然是吃了一大碗的汤面,吃完便去码头坐船回甜水大队去了。
下午的时候到家,家里没有人,他就坐在棚屋前干等着。一直等到宁金生和胡秀莲下工回来,他才晃着身子站起身来,就穿着那么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看着宁金生和胡秀莲不说话。
胡秀莲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密密麻麻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