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本来对选举结果非常有信心,他说过,他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会出错。
没有预料到的是冒出一个叫做波普伊·纳拉科特的女人,她是葛雷特威希尔一家叫“走私者旅馆酒吧”的服务生。加布里埃尔从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存在,然而就是她开启了一连串真正会危及加布里埃尔选情的事件。
伯特和波普伊过从甚密,但伯特喝酒过多时对她很粗暴,是虐待狂的那种粗暴。于是波普伊反抗他,坚决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而且没有改变心意的迹象。
这就是为什么有天晚上伯特烂醉如泥、怒气冲冲回到家,看到妻子米利畏惧的神情后又更加激动。他放任自己大发雷霆,把所有对波普伊的愤怒与无法发泄的欲望都加诸在可怜的妻子身上。他像发了疯一样,而米利(这也不能怪她)则完全丧失判断能力。
她以为伯特会杀了她。
逃出他的掌握后,她冲出家门到了街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也不知道可以去找谁。她完全没有想到去警察局。附近没有邻居,只有夜晚门窗紧闭的商店。
她只能靠直觉引导她的脚步。直觉带她到她爱的男人那里,那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她的脑袋里没有任何刻意的想法,没有意识到可能引起的丑闻,她吓坏了,所以跑去找加布里埃尔。她是一只被猎捕的动物,绝望无援,正在找寻庇护所。
她不停地跑着,头发凌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国王旅店,伯特在后追赶,咆哮着各种威胁和报复的话语。
加布里埃尔正好就在大厅里。
我个人认为,加布里埃尔不可能有其他不同的做法,他喜欢这个女人、替她感到难过,而她的丈夫不但烂醉,还很危险。当伯特进来对着他破口大骂,并叫他放弃他的妻子、直截了当控诉他和她有染时,加布里埃尔叫他去死吧,说他根本不配有老婆,而他,加布里埃尔,会确保她的安全,让她不受到伤害。
伯特像头狂飙的公牛般猛冲,加布里埃尔将他打倒。之后他替米利订了一个房间,要她待在里面把门锁上。他告诉她,她现在不可能回家了,明天早上一切都会没事。
翌晨,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圣卢。伯特“发现”他太太和加布里埃尔的事,而且加布里埃尔和他太太一起住在国王旅店。
或许你可以想象,这件事情发生在选举前夕的影响有多大。再过两天就要投票了。
“如今他把自己毁了。”卡斯雷克心烦意乱地咕哝着,他在我的起居室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