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她一直遭到威胁与虐待,吓得她几乎失去理智,她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
他提高音量。
“嗯……我告诉你,卡斯雷克,我不喜欢你的态度。让我告诉你伯特太太是谁,她是个人。对于你那该死的铁石心肠而言,除了选举,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情是重要的。这就是政治圈一直存在的腐败。鲍德温先生[1]在那段黑暗时期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说出真相,我就会输掉这场选举。’我不是鲍德温先生,我谁也不是。但你现在告诉我的是:‘你的行为和普通人会做的一样,因此你会输掉这场选举!’这样的话,好吧,去你的选举!你自己留着这该死的臭选举吧。我先是个人,然后才是政治家。我从没和那个可怜的女生说过任何不该说的话,没和她上过床,我一直替她感到难过,如此而已。她昨晚来找我,因为她没有其他人可以倚靠。好吧,她就待在我那里好了,我会照顾她。去你的圣卢、威斯敏斯特宫,还有这整件该死的事。”
“加布里埃尔少校,”这是卡斯雷克太太痛苦的细小声音,“你不能做那种事!假设伯特和她离婚呢?”
“如果他和她离婚,我就娶她。”
卡斯雷克生气地说:“加布里埃尔,你不能这样让我们的希望落空。你不能把这件事闹大、变成公开的丑闻。”
“我不行吗,卡斯雷克?你等着看吧。”此时加布里埃尔的双眼是我所见过最愤怒的,我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他。
“你威胁不了我的。如果那些平庸的选民投票的原则是一个男人可以打老婆、把她吓得不知所措,然后再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那好吧,就让他们这么做!如果他们要投的是遵守基督徒礼仪的人,他们可以投给我。”
“可是他们不会这么做。”特雷莎说,然后叹了一口气。
加布里埃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
“是不会,”他说,“他们不会这么做。”
罗伯特再度将烟斗从嘴里拿下来。
“就是这样才傻啊。”他出人意料地说。
“当然啦,诺里斯先生,我们知道你是共产党员。”卡斯雷克太太语带尖酸地说。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句充满讥讽的话刚说完,伊莎贝拉走了过来。她从露台穿过落地窗进来,看起来端庄、冷静且沉着。
她毫不在意当下的情况,她是来说她要说的话。她直接走向加布里埃尔,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