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尧没有多说,将一沓口供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去了一趟沐州,时间仓促,只拿到了一部分的口供,你的舅父谢峥年谢知府,确实并未收受贿赂,也没有贪污修建堤坝的钱,但此事他知情,他明知道沐州大坝修建偷工减料,账目造假,却默不作声,甚至帮忙遮掩下了此事,才导致沐州水灾,堤坝被冲毁,数万百姓遭难。”
“所以沐州一案,他难辞其咎,当就罪论处。”
薛婉宁“啪”的一把将扇子拍在桌子上,仰头看向盛君尧:“所以世子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是吗?想借此来退婚,是这个意思吗?担心我舅舅会连累到你,是吗!”
“我不是来退婚的,我是来告诉你,抱歉,你舅父的案子,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