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牵引,蜂涌而至,不过片刻,便已将两人一灵笼罩在一团浓郁的原力光晕之中,那莹莹灵光,远远看去,竟似是一个大大的光茧一般。
如此,一年转瞬即逝。
这一年,袅袅姑娘在修炼中,渡过了她二十岁的生辰。
亦是这一日,一座古老而辉煌却带着时光沉淀的最悠远的沧桑殿宇,轰然永沉地底,原本雍容华贵地宫之下,一道身影缓步踏着身后纷至沓来的落石,徐徐走出。
那身影顷长而挺拔,一袭紫衣高贵雍容犹如他身后一寸寸沉没的辉煌殿宇,遗世独立高山仰止。
即便是沉坠的姿态,也是那般傲然凌越,不容亵渎!
他的身后,是地宫随着殿宇的下沉轰然倒塌,他的脚步却依旧不疾不徐,就那般于砂砾碎石纷如雨下的地宫之中,一步步,信步从容,便是山崩地裂,他也毫不在意。
他的手中,一柄薄如蝉翼的剑斜指地面,剑身之上,锋芒凛冽,寒芒阵阵,殷红的鲜血自剑刃缓缓滴落,一滴滴,落在他走过的一路,那一地的斑驳浓烈,犹如一朵朵彼岸花随着他的脚步步步绽放,那人的神色,却依旧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如玉之泽,温润如玉却气势浩瀚如无尽海洋,神秘,危险,广博,让人见之便生不出一丝反抗,那水色剔透的眸光幽深如最不可捉摸的深潭,明明似氤氲着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雾气,却又睥睨凌傲得让人只一眼便足以膜拜臣服。
明明是这般危险的姿态,他的手中带着犹带鲜血的兵刃,他就这般信步而走,他的身后,山寸寸崩踏,地寸寸龟裂,他却走得犹如闲庭信步,宛若手执最优雅的折扇游走在自家的花园一般,竟是没有半分的血腥和阴鸷之气。
若真有聪明之人,看见这一幕,只怕,会觉得比看着杀气腾腾之人更觉恐怖。
便是因为有这样一种人,他的眼中,其他人皆是蝼蚁,即便是遍染鲜血,他也高山仰止仿若神祗,他只需漠然俯瞰世间,便自让世间城府他的脚下。
男子的步伐看似十分缓慢,只是那山石崩塌却总是恰好落后一步,甚至连一丝尘土也没有染上他的衣角。
不过片刻,男子的眼前,便是一片许久未见的光亮。
他看着眼前已近在咫尺光亮,抬眸看向那天际两年未见的旭日,忽然轻轻勾起堪称完美的唇角,完美的容颜之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宠溺笑意,他轻轻开口,对着天际道:“丫头,我来了。”
似与他有所感应一般,远在平行空间的袅袅也在这一刹那蓦然睁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