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阳侯。”桂鹤鸣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脸色一变,“阵前叫骂,看来长公主决心撇开熹贵妃自己动手了,如果他们放手一搏,未必没有胜算。兰将军,这个刺客身上可有搜出什么东西来吗?”
兰羽时和黄了了对视一眼,心虚地低下了头。
桂鹤鸣站起身,在刺客身上一阵摸索,果然摸出了一个匣子,他打开一看:“子母蚨,这是子蚨,估计是为了报信用的,母蚨在长公主那边。”
“假设刺客得手,放出子蚨,那么长公主收到消息就会以为朕已经身死,会全力进攻皇宫捉拿贵妃,把这场谋反变得名正言顺。”黄了了正是刚经历完高考没多久的巅峰大脑,她用上了所有的知识储备说出了一番自认为颇有水平的话。
“那这个信号弹是?”桂鹤鸣没有接茬,目光落在尸体旁的信号弹上。
兰羽时忙道:“长公主与末将约定以此为号,若红色信号弹升空,就说明花神殿这边事了,至于后续的行动,长公主只说请西境军协助武阳侯,届时一切听从武阳侯号令。”
“如此看来,长公主做好了三重准备,一则遣兰将军劝降,二则派刺客埋伏,再不济还有武阳侯带着京畿大营三万兵士围困圣上,只是不知道这信号弹和子蚨,她到底信任的是哪个。”桂鹤鸣手指瞧着桌沿,仔细推敲长公主行事的逻辑,“劝降和春药,都是为了折辱圣上,却对兰将军隐瞒了刺客的存在。。。。。。”
三人还在整理思路,殿外的叫骂声越发来劲,武阳侯一口一个“草包”“昏君”奋力叫嚣,恨不得用上了所有不问候祖宗亲族的花式说法。
“那就都用上吧。”黄了了不知哪来的一身莽气,“信号弹和子蚨都放,然后朕打开殿门去会会那个武阳侯,一直困在这里事情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事关生死,按理来说必须要步步为营,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可是黄了了厌倦了这样永无止境的分析和等待,就算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一下又如何呢?至少她现在是个武德充沛的皇帝了,就算没能保住皇位,自保逃命应该问题不大。
“你们千万不能暴露和朕是一伙的,该藏好藏好,若是长公主成事论功行赏,你们还都能沾上点光。”
桂鹤鸣无奈地牵了牵嘴角:“臣是和花神签了血契才进得了花神殿的。。。。。。”
兰羽时:“陛下可能不记得了,那年杏花微雨。。。。。。”
“你是下了血本?”黄了了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再想想自己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