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没有放在心里,真正让他寒毛倒竖的在后面,他看到了对面阳台的租客。
这个小区的户型有点不好,两栋高楼挨得很近,宋吟住的这一家,阳台和对面高楼的阳台正好对着,如果没有防盗网拦着,完全可以纵身一跃,跳到对方家里。
对面的租客是个社畜。
很普通的社畜。
早出晚归,每天九九六,为了糊口饭在上司面前要忍气吞声,忙起来连一口水都喝不上,最后只能拿到与付出不对等的几千来块钱。
日子过得足够心累,也没有心思出去玩,上完晚班回来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看看直播。
看肤白貌美腿又长的主播在手机里跳舞,偶尔擦擦边,说一些好听的话来谢谢他送的礼物,这些全都令他振奋不已。
但从前几天开始,他的放松方式就变了。
他的衣服不常洗,都是堆到一起积攒起来,实在不能拖了才放洗衣机,难得在阳台上晾衣服的那天,他看到了对面的宋吟。
明明是个男的。
明明没有胸,也没有甜美的声音。
但就是比他看过的所有主播都要让他口干舌燥,他相信其他人见了也是一样。
他平常用的直播网站不是正儿八经官网有的,是灰色地带,里面大致都是娱播,稍微过火一点的主播热舞,在普通平台上都是不能过审的内容。
但确实很赚。
如果有常驻的大哥,每天流水一样进账几万块都很正常。
上了推荐榜,再来些新进来的观众送散票,一天的收入相当可观。
但要是换做宋吟。
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不用掀着裙摆半遮半掩地勾人,也不用特意搞些让人吞口水的擦边节目,他就是坐在那里,也有人看。
一堆野男人抢着买单。
猛砸几十万,就只是为了加上私人联系方式,加完还要当舔狗,早上说早安,晚上说晚安,单方面发小作文,不理也没关系,冷漠也无所谓,前一晚受伤后一晚就能重新开始舔。
他是其中的一员,是预备役,所以其他人是什么心理活动,问问自己就知道了。
他从几天前开始,一有空就跑去阳台,假模假样捏着根烟看风景,实际就是在看宋吟,他知道,挺像变态的,但看看又不犯法。
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就比如这两天,宋吟好像外出了,他每天从公司跑回来都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