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录音是我发出去的,对不起。”
梁珈玉沉默了两秒,他说:“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他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生气。
事实上,梁珈玉不仅不生气,甚至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和沈岁的关系。
沈岁问:
“你不怪我吗?”
梁珈玉回她:“我也并不清白。”
沈岁还是没告诉他位置,她想自己静一静。
沈岁回家开了瓶红酒,喝得微醺,她本来想给周宴发短信,让他明天准时到民政局。
又想起来他的手机早在今天上午就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她只得将这通电话打给了顾助理。
请他代为转达。
顾助理头皮发麻,今天一直在处理早上发生的意外,他硬着头皮说:“好的太太,我会帮您传达。”
沈岁很客气:“谢谢。”
顾助理简直不敢转头去看在车后座的男人。
周宴面色苍白,手指上还有没擦干的血迹,这是他硬生生抓破的,血肉模糊,伤痕触目惊心。
“她说什么?”
“太太说明天请您、和她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