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盐水清洗好了细碎的小口子,有些玻璃渣都陷进了肉里,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周宴皮肤苍白,唇色也是有些白,他低声喃喃:“痛”
医生愣了愣,以为他是伤口痛,立刻解释道:“周先生,上了药就会好了。”
说着医生上药的动作变得更加轻缓,生怕再让周家这位掌权人觉得痛了。
周宴闭了闭眼睛,挡住了眼中那瞬间的湿红,他慢慢捂着胸口,眉头紧锁,他想到了方才的那些话。
——我亲他了。
——我喜欢亲他。
——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的事了。
一句句,在他耳边环绕。
宛如跗骨之俎,一点点在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的嗓音有些哑:“很痛。”
医生都不敢再给他上药了,他斟酌过后说道:“周先生,已经好了。”
纱布裹着药,包扎的很好。
周宴闷声嗯了嗯:“是吗?可能好了吧。”
好了吗?他还是觉得很痛。
漫长的阵痛,姗姗来迟。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也开始觉得难熬。
医生说:“周先生,药效很快,伤口用不到两天就能愈合。”
周宴久久没有开腔,过了会儿,他忽然间说:“不会好了,她爱梁珈玉。”
他又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