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把裤衩输掉的小胖欲哭无泪,“雯姐,手下留情啊,再打下去我内裤都穿不起了。”
他的队友拼命点头,“这是最后一把了,再玩我就是狗!”
“啧,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梁药嫌弃,一掌将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下把我赌一百,来不来?”
“来来来,必须得来!”她的队友,西瓜头喜滋滋地数钱,跟着梁药赢了那么多把,他也赚了不少,“雯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喊……”
他转身的一瞬,不知看到了什么,立刻惊恐地睁大眼。
“怎么了……”
梁药也跟着转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楚昼微微垂着头,脖颈修长,下颚瘦削,他的眼睛漆黑幽冷,居高临下俯视她。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梁药默默闭嘴,不动声色地拿走桌上的小钱钱。
她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楚昼的眼睛,他抬起手,白皙的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说:“我好像是纪律委员?”
没人敢吱声。
楚昼的声音低而缓,“你们公然在教室里打牌……”他瞥了眼被梁药揣进口袋的钱,“还是聚众赌博?”
“……”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楚昼,”西瓜头忍不了了,大着胆子吱了声,”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大家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个面子好吗?”
楚昼淡淡瞥他,认出是和梁药勾肩搭背的路人甲,“你叫什么?”
路人甲愣了下,“何才星啊。”
楚昼:“我记住了。”
“……”
楚昼又望向对面两人,“你们呢?”
小胖和队友对视一眼,赶紧收拾扑克牌跑路,边收边道:“我叫龙傲天,他是叶良辰,后会有期!”
“等等我!”路人甲见势不妙,也赶紧溜了。
“倏”地一下,本来热热闹闹的位置,就只剩下梁药和楚昼两个人。
他们四目相对。
“那个,”梁药舔了舔唇皮,“其实我叫马冬梅。”
“……”
“就是那个,一直被老公绿,却一直不离不弃的,马冬梅。”梁药现在都不忘记表白一波。
楚昼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暴躁,冷冷吐字:“进去。”
“啊?哦。”梁药才发现自己还霸占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