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最后干脆利落地做总结陈词：“宋妈妈今晚提供的话，让很多我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都说得通了。”
“我推断我父亲以前确实没找到孩子的下落，但祁家的某个人联系了他，和他做交易。”
“祁家的那个人因为要人做筹码，所以没有跟我父亲透露，当年的孩子，具体是谁。只是跟我父亲谈判，他负责除掉人，我父亲负责交出婚约。”
“甚至对方连除掉人的方式都没透露过给我父亲。所以我父亲只能根据对方是祁家的，猜测当年的孩子在霖舟。”
姜语笙刚才也一直有在理顺思路，大概和聂季朗现在所讲的相一致。
但仍然存在不少姜语笙难以理解的地方：“为什么你父亲要我父亲死？他的报仇计划不是要让祁清儒和佩佩的孩子，和祁清儒的其他孩子，完成婚约吗？”
聂季朗提醒姜语笙：“你爸爸那个时候，已经多大了？”
姜语笙瞬间明白了。聂老爷子重新获得孩子消息的时候，按照的孩子的年龄，大概率已经结婚生子，不适合再和祁家联姻了。聂祁两家的联姻，早从他聂季朗那一辈，推到了下一辈。
“也就是说，对你父亲来讲，我父亲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所以不用再留着我父亲的命了，对吗？”这句残忍的话，姜语笙是一颗颗地掉着眼泪讲出来的。
而祁昱就站在她的面前，一颗颗地吻掉她的眼泪。
聂季朗没有回答她是或者不是，他回避开了，转而道：“其实比起我父亲，当时更希望你父亲死的，应该是那个祁家人。”
他讲的话是没错的，但姜语笙还是要嘲讽：“别为你父亲开脱了。他们之所以能达成协议，不就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要我父亲死。”
聂季朗失笑，似乎在否认他为聂老爷子开脱。
但在言语上，聂季朗并未为他自己做任何辩解，约莫认为，此时此刻的姜语笙，听不进去。
又或者，聂季朗认为被姜语笙误会也无所谓。
姜语笙并没有完全被愤恨控制住了整个情绪，稳着喉咙，她问：“你对和你父亲合作的那个祁家人，有没有猜测？你父亲有没有留下线索？”
“没有。”聂季朗很遗憾，“祁家和我没有利益关系，我没有替那个人隐瞒的必要。”
“在阿苓转述宋妈妈今晚说的话之前，我不知道有祁家人曾经在跟我父亲合作，我的所有猜测仅限于我父亲而已。你可以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无法给你提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