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继续他的步伐。
他踩上入户门前的台阶时,便又听到狗子的叫声掺杂它扒拉门板的动静。
打开门的一瞬,他就被它扑倒在地了。
虽然主要原因在于他现在受伤比较严重,浑身使不上太大的劲,但祁昱也必须承认,也是因为它早就不是小狗了,在他的喂养之下,它长得很快,距离成为“拉布拉猪”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祁昱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他也起不来。
狗子扑在他身上叫声特别委屈地舔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可能意识到他的情况,牙齿咬着他的衣服往里拽,妄图将他拖进门。
祁昱轻勾唇,嗤笑:“就你?还差点远。”
“汪汪!”狗子嚎了嚎。
祁昱听出它的不服气,艰难地抬起手臂,揉揉它的下巴:“家里是不是被你搞得一团糟?有这个力气你不如先去找点吃点。”
“隔壁那个希腊小老太,面包总烤得很香的那位,每次我遛你你总想进去和人家家里养的猫套近乎。现在允许你过去,跟老太太先讨点吃点。去吧,别饿死了。我还得靠你养老。”
狗子“汪汪汪”了三声,却是往家里面跑。
“喂。”祁昱想骂它傻,跑错方向了。
不消片刻,却见它折返,牙齿咬着他平时包扎伤口用的医药箱,一路拖出来,拖到他面前。
松开医药箱,它又用它的爪子抠开盖子,从里面叼出纱布、棉签、药膏等等,一件件地丢给他。
祁昱盯着它,陷入长久的沉默。
它见他没动静,呜呜地又在叫,重新咬住他的衣服一直扯他,扯不动,它又改为舔他。
舔他的脸,舔他的伤口。
祁昱的手臂箍住它的脑袋,将它搂到他的怀里,他闭上眼睛,内心热潮涌动:“……我没事,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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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圈圈。”
“可是小马哥哥你流血了。”女孩一抽一噎,一句话断了三次才讲完,口齿也因为抽噎而含糊。
但他听得明白她在讲什么:“只是一点血,算不了什么,我真的没事。”
说罢他抬起手,用他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加以证明。
结果他刚擦完,又有新的鼻血从鼻子里流出来。
女孩瞬间哭得更大声了:“怎么办?小马哥哥你是不是要死了?小马哥哥你先别死,你等等圈圈,圈圈去找表哥、找舅妈、找柳阿姨救你!”
“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