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察觉、怎么察觉到祁清儒的端倪的。
在祁宅录口供的时候，何润芝一度捻着佛珠对警官说，自己早预见祁家会有血光之灾这一天，因此差点惹祸上身，被警方怀疑她是否与此次祁清儒捅人事件有关。
杭菀帮忙跟警官解释，何润芝只是信佛信得太深诸如此类，警官最后多问了两句才没怎样。
祁昱回戳了姜语笙的手心：“所以我猜，何润芝巴不得祁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
祁清儒这一次熬不过去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大。
之前姜语笙就觉得，祁清儒像是在凭某种意志撑着他的身体。
如今算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只不过那种意志，并非是他和佩佩之间的遗憾，并非为了看见聂祁两家执行婚约正式联姻。
而是……姜敬启的死。
如今揪出了祁家坤，从祁家坤口中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祁清儒又捅了祁家坤那一刀，亲手为姜敬启报仇。
他最大的心愿，到这一步，差不多实现了，支撑他生命的那口气，便泄掉了。
他最后讲的那句话，也说明了他现在是想死的。
姜语笙对祁清儒无法建立起亲情，所以对祁清儒几乎走到尽头的人生，仅有旁观者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