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的?”
付之予收回视线,大隐隐于市的模样:“很明显。”
到底哪里明显!楼远腹诽两句,又隐约觉出不妙,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情感问题而吵架,那就很微妙了,除了情感问题,楼远能想到的只有钱财交易了。
覃然欠钱了?借钱了?帮人办事搞砸了?遇到麻烦求助了?
楼远脑子里堆满了靠谱的不靠谱的猜测,如果说先前都只是好奇心作祟,现在他开始真心实意地担心起覃然的处境。
他端起摞满烤肉的盘子边吃边站起来:“我去前线溜达一圈,速去速回。”
付之予说:“再拿点生菜。”
楼远“嗯嗯嗯”地应着,鬼鬼祟祟地一溜烟绕到最靠近他们的自选区,躲在遮挡物后,微微弯下腰,顺便又吃了一口泡菜五花肉。
他莫名觉得自己像偷吃鸡腿的松仁,没等他发出更多感慨,耳尖一动,他听到覃然说:“跟你说话真他妈费劲,别老是用你那一股子铜臭味儿的脑子揣度别人。”
文承立刻便回了一句话,只不过楼远没能听清楚。
兴许是因为覃然坐得更靠近一些,或是他的火气更大,音量很高,楼远能够从断断续续的音节里拼凑出他说的话来。
“我说过了不白住你,亲兄弟还明算账,你不缺那点钱不代表我就不给了,我给了钱也不代表我看不起你,反倒是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你懂吗?”
听到这里,楼远眉心一跳,意识到他不该再听下去了。
话已经很明显了,覃然因为某些原因和文承有了一些金钱往来,而两个人对于金钱这玩意儿的概念偏差产生了些误会矛盾。
金钱是个敏感的话题,就连当事人都很难对此展开理性探讨,更不用说局外人。
而楼远了解覃然,他知道这些话覃然并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对方有困难或需求没有找他,而是绕远找了个不算熟的外人,肯定有他的原因。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正在用非常不光明正大的手段窥探其他人的隐私,当即想抬手抽自己一巴掌。
楼远站起来正要走开,背后却猝不及防炸起惊雷一般的一道呼唤:“哎,远哥!”什么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