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叹息了一声,“这门亲事听着还可以,不过还得让珠珠儿自己拿主意。这陈士安,我也没见过,总得见上一面才能放心。”
卫峻道:“这好办,后日就是花灯节,你带着珠珠儿去得月楼赏月,让华夫人领着陈士安让你见见。”
老太太点了点头,要想给孙女儿相看夫婿,那就不能太讲究规矩。
到了花灯节那日,华夫人上得月楼拜见老太太,身后就跟着陈士安,“老夫人,这就是我那远方侄儿。”
陈士安赶紧上前一步,“晚辈拜见老夫人。”
何氏此时就坐在老太太身边,卫蘅在避到了屏风后面。包间内忽然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在打量陈士安,亏得他在官场上已经历练了几年,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可是额头也已经冒了汗。
其实老太太她们这样,多少已经是有点儿无礼了,哪有这样看人的,不过好在老太太是长辈,陈士安又心仪卫蘅。
陈士安身量中等,长得还算整齐,一身的书卷气,叫人颇有好感。
老太太问了陈士安几句后道:“听说你父亲为了你们兄弟俩,至今没有续娶,如今你也出息了,怎么就不想着给老父也找个人伺候?”
陈士安恭敬地道:“我父亲记挂我娘,不愿再娶,不过家中另有一房姨娘照顾他老人家。”
老太太点了点头,姨娘就摆不了婆婆的谱儿。
“不知道你哥嫂如今做什么营生?”老太太又问。
问得越多,就越是有戏,陈士安越发恭敬地道:“我父亲还是希望哥哥能走仕途,所以哥哥如今还在寒窗苦读,嫂嫂也是读书人家出生,父亲是个举人。”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陈士安有些遗憾地往屏风后面看了看,便躬身告辞下了楼,华夫人也顺势告了辞。
卫蘅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老太太对着卫蘅道:“咱们也差不多改回去了,珠珠儿,你要不要去楼下的济水放一盏花灯?”
上京的花灯节,不仅家家户户挂花灯,连济水里也飘满了花灯,灯光水天相接,将整条济水都妆点成了银河。
得月楼就在济水畔,老太太对着卫蘅才有这样一说。
放花灯祈福,卫蘅早已经没有了这种闲情逸致,但是耐不住何氏也催她下去放一盏。
卫蘅只好领了一大群丫头、婆子下了楼,她刚走水边,还没从木鱼儿手里接过花灯,就被河边柳树后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