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张脸眼眶湿红,阴鸷翻滚,像是在发泄,在报复。
可报复的人,眼底却有晶莹滑落。
她闭着嘴仍他咬,松开时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连织抱着希冀以为他不生气了。
她轻声道:“陆野,我——”
寂静的夜里,男人粗哑的声音截断在她头顶。
“连织,我他妈不陪你玩了。”
“什么?”连织脑袋轰地一炸。
“一夜情到此为止。”他似乎绷死下颌,好几秒后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只嘴角的鲜血是那么触目惊心。
“这游戏我退出,你以后爱找几个,爱利用谁利用谁。”他声音淡淡,可连织却看到满满的嘲讽,“我知道你勾勾手指,裙下之臣说来就说,所以我就祝你以后走得顺利一些,别再碰到我这样不识时务的。”
他甚至帮她拂去了嘴边的血迹,人也从刚才的癫狂里冷静下来。
仿佛痛苦啊,背叛啊,甚至那瞬间对她的恨都悉数烟消云散。
连织看他这样,心里却莫名空了一块。
“陆野”
陆野转身去了卧室,不过两分钟就出来,手里还领着个黑包。
他放了两个盒子在茶几上,一个是戒指,另一个
他起身没看她,只盯着虚空某个方向。
只有声音在抖。
“这些东西本来想等你生日再给你,不过现在也行,你爱戴就戴,不戴也可转卖。”
连织麻木地盯着他。
陆野又放了两串钥匙在桌上。
“房子和车子留给你,卖也好住也罢,都随你。”
说完,他拎着背包,越过她径自往门边走,清冽的气息擦过她时。
连织道:“你去哪!”
陆野不答,背对着她走到门边。
他背脊挺拔精瘦,以往站得如白杨树一般笔挺,她之前还笑他时时刻刻宁折不屈。男人则是宠溺地点下她鼻尖。
可此刻,他脊背微微弯着,像是被人打碎筋骨,抽空后直不起来。
陆野打开门锁,却没动。
他声音低哑:“连织,我这辈子再不会朝你走了。”
连织仿佛在他侧脸上看到一瞬间的崩溃,可陆野头已经转头过去,她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了,他真的要走了,他马上就要踏出那道门槛。
那一瞬间,连织手指发抖,近乎死寂的压抑让她想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