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梁家上下四代,连着几位教授都直呼奇迹。
“这也是我从医多年不曾见到的情况,果然医学和经验并不能覆盖没一种病症。”
教授感慨道,“老夫人之前曾诱发过多次肺水肿,甚至腹部和胸腔都有相应积液,按理说这种情况不可逆,但这次我们重新给她做身体检查,她水肿症状明显减轻,连着下肢浮肿也较之之前减淡不少…”
教授还在接连感叹,沉祁阳却半字没听。隔着一道门缝,他站定门外,望着卧室床上的老太太。
连织正坐在旁边,翻开《茶花女》对着她,用法语轻念其中的一段故事,声音枭枭,轻柔平缓,像是一把低柔的琴抚过。
梁老太太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端丽冠绝的名媛,显赫家世让她养成了孤高和目光一切的性子,这性子几十年不曾改变,喜静不爱被奉承。
除了沉祁阳从小养在身边得她关爱,她对着其他几个孙子孙女秉承儿孙自有儿孙福,处事方式淡泊如水。
可如今,这位性冷淡泊的老太太却面色祥和,时不时纠正连织的腔调,不知说到什么趣事,她反倒面色红润笑得合不拢嘴。
沉祁阳站门边看着。
日光透过细细的薄纱光线温和,也跃进沉祁阳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微微亮着光,像是和风细雨。
哪里是什么医学奇迹?
老太太这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破小孩,亲外孙女丢失在外几十年,如今一朝找到,疼着爱着挂着留恋着还来不及,她怎么可能舍得咽下这口气匆匆离开。
哪怕胸腔闷着口气不愿多想,但沉祁阳也不得承认,是连织这个人,是她那番话奏了效。
人之将死,走马灯灭,若是还哽着口牵挂的气,阎王爷也不会收。
沉祁阳又转而瞧着老夫人身旁的女人。
她依然是那副刚硬的臭脾气,当面外婆背后老太太,柔顺和美的外表下谁知道骨子里比谁都傲。
他眼神未动。
然而有一瞬间密长的睫毛微抬,深黑的眸光晦暗而幽,藏着这几天不曾显露的审视和审度。
像是被擅闯领地后,所释放出来的质疑和威胁。
这扇门他未进,甚至未出声打扰。
“好好照顾老太太。”
沉祁阳只嘱咐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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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宝们想看激情戏,也很着急进度。
但是沉家这part该有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