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另一个方向却来了一个青年,鬼鬼祟祟的,边走边环顾四周,像是在找着什么。
很快,他找到才被扔下的新草席。
他掀开衣角往里看,蓦地对上一双血红的双眼!
“啊!”青年尖叫,一不注意摔倒,连滚带爬的往后挪,却兀地被一直满是鲜血的手抓住脚腕!
“救……救我……”
微弱的女气音艰难响起,像是用出毕生的力气,死死的抓住青年的脚。
青年颤巍巍回头,见那草席子里的人不知何时挣脱出来了,仰着脆弱的脑袋望着他,眼底的求生欲与恨意都让人心惊胆战。
青年定了定神,但声音还是发抖的:“我……我救你……”
……
京中承武街。
这条街上住着的基本都是朝廷重官,圣上钦赐给宋砚澜和文乘南的官宅就在这儿,隔的还不远,走片刻就能到。
自两日前在户部上任后,宋砚澜是初出茅庐,在户部有许多要学的,做的、需要熟悉的琐事也多,加之许多人都想巴结他,他就连轴转了两日,竟连去拜见文乘南的工夫都没了。
宋砚澜有些愧疚,便于昨夜熬了通宵留出今日小半日的空。
文乘南是圣上重视太过的重臣,朝中暂时还没人敢巴结文乘南,怕被圣上起疑,都是想观望几日再做决定。因而文乘南这两日都算空闲,此时尚在府中。
宋砚澜就准备去找文乘南正式商量下拜师的事。
宋砚澜认真考虑过了,他过几日肯定是要告假回乡接祖母的。
他希望文乘南能够和他一起去。
一来见见他的家人,了解他的故乡和过往,再想想到底是否收他为徒;二来若到时文乘南仍然愿意的话,他想在祖母和族老的见证下郑重拜师。他承诺过会为文乘南养老,那文乘南就是他的亲人了。
再者宋砚澜一直还记着兰山学院有事需要为什么的这遭。
他的故乡离兰山学院不远,文乘南可以趁那时候回去了却没解决的事。
宋砚澜打定好主意,托临时招来在他书房帮着做琐事的小厮去买些好酒好菜回来,就拎着准备去见文乘南。
没成想要出府时正好碰见外出回来的蔺兰酌。
“哎蔺兄,你回来的正好。”宋砚澜叫住他,笑道:“我要去找文前辈吃顿便饭,一起吗?”
蔺兰酌还在贼兮兮的看后面,没完全放松下来,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