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是离定国公最近的，连忙挡在他的身前。
这样一来，就直面方氏那尖尖的手指了。
她的眼睛，带着灰色和黑色交杂的血丝，叫南蕴心中掀起了波涛骇浪。
因为这一晃神，南蕴没有去挡住方氏的进攻，差点那指甲就要抓到南蕴的面前了。
“啪！”
方氏眼睛往上翻白眼，一个趔蹙，就倒了下去。
南蕴望向方氏身后的北凉寒，心里有些庆幸。
差点，就让这方氏抓到自己的脸了。
而这方氏手上的指甲里，隐隐含着灰色的东西。
“你平时的机灵呢！”北凉寒心里还有些后怕，“差点就让她碰到了，你不会躲开吗？舅公这里，有我保护。”
说到后面，北凉寒声音有些生硬。
南蕴也没和他计较，“我这不是下意识反应吗？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北凉寒冷冷地，“本来只用我保护舅公，现在还要保护你。”
定国公望着头顶的纱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从对话里，应该是出现了突发情况，这夫妻俩保护自己，寒儿怪南蕴没有保护好自己。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定国公有些感动，更认定方氏是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了舅公，”南蕴连忙答应，挑衅地看了眼北凉寒，“我不会跟小气的人计较的。”
北凉寒幽幽地看了南蕴一眼，没有解释。
“对了，”南蕴看了眼地上的方式，“刚刚方式想过来时，我看到她的眼睛和手指甲缝隙里有问题，好像……我先检查一下，才能知道断定。”
谢氏已经被吓傻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妯娌居然还敢在大家的眼底下，去害公公。
“寒，寒儿他媳妇，这方氏到底怎么了？”谢氏咽了咽口水。
南蕴摇摇头，“我说不清楚，总感觉她好像有点问题。”
“正常人不会像她这样，说话……有些不顾前因后果，反而随性而为。”
“那块检查吧，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谢氏是个眼尖的。
南蕴自然应下。
“不用，我都随身带了。”
南蕴说着掏出一对无菌手套，带了进去。
又让苏绿将自己的袖子给扎紧，系上口罩，这才开始给方氏检查。
先是撑开方氏的眼皮，那眼底的红色血丝和灰色、黑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