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忘了就走,时间不等人,三天后正好是秦幕僚说的定时吃坏肚子的日子。”
说着,南蕴便上了马车,完全不给朱余找茬的机会。
“嘿?!”朱余气笑了。
什么黄毛丫头,都敢和他犟嘴了。
而且自己不过是出去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怎么回来后变了这么多?
不仅是府里对南蕴的态度,就连秦岁都十分尊敬她。
这让朱余很不舒服。
他最讨厌的就是南家人了!
马车晃晃悠悠,又全速前进了两天半,才看到军营的边。
这里的确更远些,也更靠近前线战场。
所以进入军营的关卡就很多,随时都要证明身份和检查装备。
南蕴带的都是吃的用的,还有药材,倒是没有被拦下。
但是朱余居然带了只白鸽。
南蕴有些不解,离北凉寒这么近,需要带白鸽吗?
按照命令,朱余是不能带进去的。
但是他死都不配合,说什么这白鸽是他上次出去找药材救的,很有灵性,他舍不得。
反正对着秦岁撒泼打滚,就是不让步。
最后还是用北凉寒的身份,将他放了进去。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神医呢。
等南蕴终于道了军营,正正好是第三天。
她下马车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这才转身去抱南轩墨下来。
“呵。”身后传来嘲讽声。
“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
南蕴转过身,对上朱余不屑、鄙视的眼神。
这是针对她伸懒腰了?
朱余的目光透过她,看向身后的南轩墨,眼神更加阴鸷。
“来军营还带个孩子,看着也傻得要命。果然是妇人心肠!”
这赤裸裸的鄙视,高昂的声音,生怕来往巡逻的士兵听不见。
南蕴犀利地眼神射向朱余。
说她,她忍了。
怎么又把自己的儿子拉出来说?
“没有朱神医慈悲,”南蕴嘴角噙着笑,声音明亮,“过关卡的时候,还抱着只白鸽子不放呢。要不是知道朱神医是个人,我还以为你和那畜牲是亲人呢!”
南蕴语气俏皮,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朱余脸色大变。
“你什么意思!”朱余咬牙切齿。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南蕴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