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劣质的你酿出来的酒压根就没发喝,更别说这些已经生出了蛆虫,如此又怎可给旁的百姓喝!”
南蕴气的胸脯剧烈起伏,怒意一点一点环绕着身体。
齐老爷本就是米粮的管事,他又怎么可能需要从别人手里买酒。
要么他就是与卖酒那人达成了合作,一个提供劣质米,一个提供低价酒。
怎么看,这都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南蕴浑身散发着冷意,一言不发越过瑟瑟发抖的齐老爷回到大厅,她望着正被大夫诊治的混混们,面色凝重道:“各位,今日之事全错在酒楼,错在我管理不当。”
“你们诊治费用酒楼这边会全部承担,今后大家可以免费在酒楼吃一年的饭菜。”
话音落下,元六用剑指着齐老爷站在酒楼大门口。
南蕴望着齐老爷恐慌姿态,不仅没有心软,反而更生出几分浓稠怒意。
她高声呵斥:“齐老爷,你做了这么多不入流的事情,莫非就不需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吗?”
齐老爷在江南百姓们的眼中,就是米粮与这些酒楼的主子。
她说的再多,即便表明出是背后真正老板的话语,只怕百姓们还会认为齐老爷才是真的主人。
唯有让他在百姓面前道歉,并将那些酒水全部销毁,如此才算是彻底平息这件事。
而这么一来,她也算借势让百姓们知道真正的老板只有她一个人,且众人还能明白,她并非是那种包庇错事者之徒。
齐老爷颤颤巍巍站直身体,目光落在围了一圈的百姓们身上,当即喉头一阵干哑,险些说不出话来。
经过内心一番争斗,齐老爷这才哑着声音道歉,并当着众人的面,将酒水一坛坛的全部摔在地上。
直到傍晚时,酒楼都没能迎来客人。
南蕴被苏绿扶着上了马车,坐在车中,她不禁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想着想着,柳眉又渐渐蹙了起来。
她的产业中,属于重头戏的便就是米粮这一块。
而酒水又本就是用米酿酒的,如此一来,她为何不能带人酿酒呢。
若是能当着百姓的面酿酒,让他们看见酿酒的过程与操作,只要稍微注意一些卫生与做法,百姓们见酒水干净又是亲眼目睹的做法,自然也会愿意重新入酒楼吃饭。
南蕴连忙叫停马车,又命侍卫掉头。
待又回到酒楼后,南蕴直接命人将酒楼内上乘的米全部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