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昏暗的房中,微微摇曳的烛火映在窗纸上,屋外风声大作,似应召着此刻人心。
房中,太子趴在床上,身上衣裳半褪,周围数名大夫一言一语讨论着。
听到最后,太子猛然抬头,露出阴沉的面孔:“孤让你们来这里,不是让你们来争吵的!”
“若是不能孤一个尽快好起来的法子,孤便让你们同孤一样,好好感受感受孤的怒火!”
太子阴鸷眯眸看着眼前众人,臀部乃至腰板上时时刻刻都在传来刺痛,令的他不禁又想起来今日被衙卫打了板子此事。
于他而言,这就是奇耻大辱!
他身为太子,生来就尊贵万分,他从未受过任何人体罚,就连宫中太傅再气恼时,也因为他是太子而不敢对他斥责。
这里不过是小小云城中的一个小镇,竟是有欺辱他之人,他若不能发泄报复回去,只怕这群人都不知晓天高地厚!
大夫们清晰的看见怒火冲天的太子,一时不敢再讨论哪种方法能让太子更快好起来。
过了半晌,才有一人颤颤巍巍上前,拿着伤药轻手轻脚洒在太子的伤口上。
可即便是这样,白色的药末落在伤口上时,仍旧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楚。
“你们这些蠢东西,就不知晓轻一些吗!是想要疼死孤吗!”太子疼的龇牙咧嘴,整个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身体疼的一抽一抽的。
上药的大夫吓不住,药瓶一个没拿稳,直接摔在太子血肉模糊的屁股上。
“嗷!”
太子疼的眼珠凸出,差点没背过气。
“殿下息怒,殿下饶命!”
大夫们瑟瑟发抖,纷纷下跪求饶。
此事最终以太子怒骂众人,乃至骂到最后,天色都尚且有一丝清明。
另一边,南蕴趁着太子养伤不得兴风作浪时,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全部如实写在书信上,最后遣人快马加鞭送至云城主城,送到了城主手中。
城主一得知这里的衙卫打了太子,当场脸色大变,未曾多想就安排好一切,带着人马拼命往这里赶来。
太子这等睚眦必报之人,又怎么会放过令他蒙羞的衙卫们。
南蕴此举太过冒进了一些……
这乃是城主一路上拼命赶路的唯一想法,待她找到南蕴时,已然是九日后的事情。
大厅内,城主找到南蕴,目光带着不赞同望着她:“太子这么阴狠,他报复心又重,你不应当把这里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