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边说边起身下了床。
“等会儿。”
她昨晚是他直接抱进来的,没穿拖鞋,周承诀说着便几l步走出去替她拿了双毛茸茸的拖鞋进来,俯身放到她脚边。
毛绒拖鞋是高一那年入了冬,周承诀专门带她去买的,和夏天那双一样,也是粉色的,他也同样给自己添了双同款的蓝色。
几l年过去,兜兜转转,这双拖鞋又重新回到了她脚上,仍旧柔软
干净,没有半点变化。
不变的不仅仅是一双毛绒拖鞋,望江这里的一切,大到沙发桌椅,墙纸窗帘,小到水杯毛巾抱枕床单,目光所及之处全都保持着她最初离开时的样子。
甚至连她临走前窝在他床头小沙发上翻看一整夜的那本书,都仍旧摆在原位没动过,夹在书本半中间的那枚书签,还是当初她随手放进去的。
后来岑西提起时,问他怎么不收起来,周承诀只是很平静,很理所当然地说,她回来之后肯定要接着看完的,收起来做什么。
“头疼吗?”见岑西趿上拖鞋下了床,周承诀习惯性走上前搭了把手,以防她宿醉之后起床昏昏沉沉站不稳。
岑西摇摇头:“不疼,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味道还挺好的。”
“解酒汤。”周承诀答。
“那么晚还有这种外卖啊?”岑西一点没感觉陌生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正准备用冷水扑扑脸,让自己快速清醒些,结果还没来得及,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周承诀已然伸出手去,将冷水转成温水。
“不是外卖,我做的。”他答完,又操心地说她一句,“什么天气,还用冷水。”
说罢,他还顺手拿过牙膏,直接替她挤好后,再将牙刷塞到她手上。
洗手台上的洗护用品倒是明显都换了遍新的,这些东西保质期有限,不换新没法用,不过牌子和气味依旧一点没变。
“你还会做解酒汤啊?”岑西含着牙膏泡沫,一边刷,一边抬眸透过洗手台前的大镜子,和懒洋洋倚靠在门框边看着她的周承诀对上视线,含含糊糊问。
“瞧不起谁呢。”周承诀笑着说,“练了几l年了,现在手艺好得很,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做。”
岑西正弯腰漱口,没吭声,周承诀也没要她回答什么,就这么安静地在她身后看着,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说来还真挺奇妙的,岑西不在的时候,他也曾做过许多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来试图调动自己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