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疼么？”顾怀宴又问：“还是只是心里难受？”
他声音变得很轻。
若是夙乙或者司珏在，一定都会惊讶。
因为顾怀宴看起来是在沈聆妤，实则是在问自己。
报复只会带来快感吗？
沈聆妤不愿意回答，或者她是真的醉到支撑不住了。
往前踉跄了两步，借着顾怀宴扶着她的劲。
她踮起脚，凑的离顾怀宴很近很近，唇欲吻不吻。
就着这个姿势，沈聆妤竟然朝他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你试探我啊？”
她双手攥住顾怀宴的衣领，拉近，不满：“得罪本郡主的人都该死！”
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道：“萧蘅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顾怀宴呼吸微沉，但是他刻意压抑着，被人揪着衣领竟然还能彬彬有礼：“怎么死的？”
“他想借本郡主上位！”沈聆妤愤愤：“以为他跟沈娇娇乱搞本郡主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沈聆妤说：“前——”
她停顿，不说了：“沈娇娇还怀了身孕。”
看起来嫌弃的要死：“他们苟且，还想瞒着本郡主，还想合谋将我弄死，好、好霸占侯府资源！”
看来对萧蘅的打算果真一清二楚。
难怪会那么坚决对付萧蘅。
沈聆妤又道：“皇后、我要见皇后。”
她说着就要冲着去。
大半夜的，别说郁氏现在已经落狱，就算没有，宫门现在也下了钥。
顾怀宴摁住她：“先去睡觉。”
“我要找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沈聆妤变得很激动：“我娘、我娘亲的死跟她有关系。”
所以郁氏满门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萧蘅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全都该死！
“你娘？”顾怀宴眯了眯眸：“你娘的死跟郁旎秀有关？”
“嘘！”沈聆妤去捂他的唇：“你不要说出去，爹爹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