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京都城外的农庄都在春耕。
正是好时候。
没有萧蘅那个烦人的家伙,不正是可以出去玩闹的时候么?
“听说你约我去跑马?”顾怀宴呷了一口茶,又慢悠悠地放回去。
“对啊!”聂文勋拍桌子:“我以为你不知道!那你不回帖?”
他在顾怀宴面前总是咋呼一些,没有往日的庄重。
顾怀宴幽幽地应了一句,又问:“有谁?”
聂文勋数了几个名字,都是京都有名的几个世家的公子,平时不站党派的,也跟萧蘅玩不来。
他又不是傻,要是找那些跋扈,别说跑马不尽兴,还容易闹出事端来。
顾怀宴听完,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而后说:“一个也不认识,不去。”
不至于不认识,不过平日没有来往过也是真的。
聂文勋吃得开,性子好说话幽默,也没有架子,他找的人应当是有些技术的。
“跑一趟马不就认识了?好过你终日待在质子府吧?人都要闷出病来我跟你说!”
他是打心眼里佩服顾怀宴,也是打心眼里不认同他的处世方式。
都说朋友多一些是好事,可是顾怀宴似乎根本没有这个自觉。
来西楚一年多也是多遭为难,从未想过与人亲近。
但是顾怀宴竟然哼笑了一声:“你觉得是来西楚交朋友的?将来有一日,马踏他们西楚国界,若是他们向你求饶,你怎么办?”
聂文勋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是要掌大周的权,但他的野心也没有那么大。
顾怀宴的意思,将来西楚他要纳入麾下么?
“那沈聆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