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主近来好得意，”立在沈聆妤右边的唐未央突然开口道：“得偿所愿，出尽风头呢。”
她声音不大，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清。
唐未央今日盛装装扮过自己，一袭粉色的弓袋袖，脂粉用的也是上好的，装点着她的好气色。
跟在顾怀宴身边游刃有余。
沈聆妤轻笑：“比不得唐姑娘，这口脂的颜色，是近来西域哄抢的新颜色吧，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若不是萧圣高赏赐的东西里，恰好有这么一盒颜色，她也不会知道。
这口脂偏西域的葡萄紫色，是西域今年给各国皇室进贡的。
宫里的娘娘都未必有，平头百姓更是用不上。
唐未央这一盒怎么来的，显而易见。
想不到顾怀墨待她还不错，连如此珍贵的贡品都不远千里，给她送过来。
也难怪唐未央死心塌地为顾怀墨卖命。
可惜顾怀宴不知道，他知道了的话。。。。会不会伤心？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明面上对他好，背地里却。。。。。。
唐未央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
沈聆妤竟然知道！
这口脂确实是贡品，全因自己给顾怀墨传递消息得力，所以近来他为了褒奖自己，不远千里送来的。
原本她只是想当着顾怀宴的面用，觉得这样刺激。
反正男人么，根本不会留意女人的口脂颜色。
而且今日她也准备跑马，这个口脂的颜色，能显得自己更为干练爽利。
这样一来，聂文勋应当会对她更为刮目相看的！
但是沈聆妤竟然意有所指！
她勉强笑道：“公主说笑了吧？这不过是外头摊贩卖的普通口脂，比不得公主寻常用的，您不会看错了吧？”
沈聆妤却就着这个姿势看过来。
不光如此，她还抬手捏起唐未央的下巴，端详片刻，轻啧了一声：“是看错了，确实是便宜货。”
也不知道在说人，还是在说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