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又这么快。
萧逸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迫切的问:“为什么?”
他觉得脑子很乱,又有一点清醒,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总是避免自己去想。
聂文勋这个人……有时候直白的连萧逸这个二百五都能察觉出异常。
他还要问为什么。
聂文勋微微苦笑,抬头又喝了一口酒:“大概见不得别人好事成双吧。”
萧逸一双眼睛直瞪着他,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情绪激动的,总之,双眼微微发红。
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眼底藏着很分明的情绪——“为什么一定要闹掰?”
即使山高路远,不也可以见的吗?
为什么要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萧逸,”聂文勋很平静,看他这副样子微微有些无奈:“你总不能什么都要吧。”
总想讲究圆满,讲究齐全,哪个都不想失去。
但人,又怎么可能圆满?
那一天,聂文勋在德政殿呆了很久,没有喝太多酒,也没有说太多话。
最后他离开,背影像一颗挺直的柏树。
萧逸看了很久,又擦了一下眼睛。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有人盼着,有人踟蹰,但是六月十六还是如期而至。
十五那夜,圆月高悬。
沈聆妤静坐在铜镜前,她梳了妆,满身喜庆的红。
陈意礼陪在一旁,事到如今,别的也无需多说,只夸赞她好看。
“真美啊,”铜镜里的人身段窈窕,肤若凝脂,美目顾盼:“可惜皇后没有盖头。”
侯府里头的下人都在忙碌,来来往往,一脸喜色。
沈聆妤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面色如常:“出嫁女,都一样的。”
“总觉得你不是很开心。”陈意礼轻声问:“是不是害怕?”
沈聆妤这次没有否认。
她忐忑,惴惴不安,不知道落下的棋子到底会不会被将军。
孤注一掷的勇气,在将近一月的等待后,化成了胆怯。
但她又不是打退堂鼓的人。
子夜,吉时到。
沈聆妤被礼官搀扶,弯身进了鸾车。
呦呦鹿鸣:
凌晨还有一章长章
(安详)
我能周末请假不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