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的好。
“污蔑她的那套说辞,提及那个阉人。”
顾怀墨竟然敢!
沈聆妤眼里淬了三分冷:“皇帝没说什么?”
她无法再对顾怀宴说出:你父皇,这样的称谓。
对顾怀宴来说,顾恒确实不配为人父,如果他够称职,就不会有顾怀宴两年为质生活。
再有李玉舒的事在,让她觉得,顾恒确实不配为一个男人。
就算不爱,也不该让她那样死去。
“我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会影响我对顾恒的看法,从五岁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是个游离于父亲职责之外的人。”
顾怀宴将下巴搁在沈聆妤肩上,手收紧,怀抱着她。
他目光空洞地落在一个点上:“但我居然还会因为他的冷漠觉得不值。”
“因为他就是不值。”沈聆妤顺着他的背轻抚:“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对你两个哥哥也不见得父子感情深厚,利用或许占了更多。”
沈聆妤一直觉得,顾恒应当是那种极为自私自负的人。
他跟萧圣高本质上是一种人。
有时候沈聆妤也会恍惚,是不是权势在握的人,被顶礼膜拜,站在巅峰的时候,都会失去人性?
可现在,将她抱在怀里,细声说着委屈的顾怀宴,又让她否认了这个想法。
也许没有带着爱的人,天生自私。
但是被爱与爱人的人,总是渴求圆满。
“方才站在那里,宫墙四面的风吹在我身上,我看着顾恒,觉得很冷。”
顾怀宴依赖沈聆妤身上的热源,所以更加贴近她,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留出缝隙。
其实不是什么情绪都没有,在顾恒谈笑风生,提起李玉舒的时候。
他面前不断闪过李玉舒当年倒在宫阶下的场景。
恨。
这个时候,他心口会涌上杀意。
想要将顾恒脸上的人皮的面具撕下来,让他露出与李玉舒一样狰狞的痛苦。
只有这样,他十五年的憋屈才能得以纾解。
“不要急,好不好?”沈聆妤细声安慰:“我知道,你一定替你母亲觉得难过,但是善恶终有报,只是没到时候而已。”
还需要再等等。
等羽翼丰满,等能将大靖整个攥握在手。
“所以我忍住了,忍不住的时候就来找你了。”
顾怀宴离开皇宫时,觉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