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宴边喝着茶，倒是没有说话，不过从唇角的笑意来看，这人别提有多得意。
“好了，打住，你没活干了？那便去浣衣坊将本公主的衣裳取回来。”
春华敢怒不敢言，也只能跟顾怀宴求情：“可我还没说完呢殿下。”
“嗯，你说，”顾怀宴搁置了茶杯，摁下沈聆妤的手：“我替你做主，你主子不敢拿你怎么样。”
“谢谢殿下，”春华便坚持将自己的说完：“前两日皇后一来，公主为了设计，竟然生生丢出去一张百万金的银票！”
这个顾怀宴倒是不知道。
那日沈聆妤出去前，也只说了要替他教训顾怀墨。
但是具体是如何教训，她自己卖了个关子，让顾怀宴拭目以待。
后来他有公务，便在公孙亦臻离开前就走了。
也是今日才有空过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一百万金确实不是小数目，沈聆妤居然给了公孙亦臻。
“原因？”顾怀宴问话时是看着沈聆妤的。
不是他觉得一百万金数额太大舍不得，只是沈聆妤钓鱼的时候，也太舍得下本了。
“她跟皇后说是从赌场挣来的呢。”春华恨铁不成钢：“谁知道皇后信了没有，这钱就平白没了，往后若是我们要回西楚，那可怎么——”
“你要回西楚？”
顾怀宴打断春华的话，继而问沈聆妤。
眉目里有些急躁，似乎听见这个是很难忍受的事情。
沈聆妤抽回手，撑着额头，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地疼。
一边是叽叽喳喳的小侍女，另一边是顾盼生辉的顾怀宴。
“我什么都没说。”
她无奈地摊手：“要不你们聊？”
见沈聆妤要生气的样子，春华达成了自己告状的目的，飞速地要跑：“厨房还炖着汤，请殿下好好劝劝我家公主，我先退下了！”
说完不过眨眼间，人已经没了影。
“你这小丫头倒是挺操心的。”顾怀宴打趣沈聆妤：“真的是为了我，偷了你爹的绿如意？”
反正已经被戳破，沈聆妤索性破罐破摔：“是啊是啊，还差点遭我爹打一顿，幸好聂文勋是真的爱古玩，不然我也骗不来钱。”
想起这些，竟然都像前尘往事一般，感觉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手又被顾怀宴握过去，攥紧在掌心。
温热的指腹磨搓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