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便想着隐瞒你,偷偷打了这个孩子……”
“那日去集会前,我的确熬了药,可跟简震吵闹时,被他一气之下喝了,你若不信,大可以等回京之后与他对峙,我死遁的事他不知晓,自然也没可能跟我串供,恐怕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喝的是一碗补药。”
陆远抬眸看向她。
简轻语被他一看,眼角顿时红了:“我、我是真想与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那晚在湖上遇见了大皇子,被他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他要抓我……若是被他抓到,我有孕的事就bào露了,即便暂时没有抓到,只要我一日活着,便一日是你的把柄,他们随时会以我为饵,将你置之死地……”
“我什么都做不了,没办法帮你,没办法抵抗大皇子,在京都那样的地方,我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人碾死,我只有死遁,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孩子的性命,保住你的性命,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跳进湖里……”
她虽未提过,可之后许多个夜晚,都会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湖水灌进耳朵嘴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只能拼命学着陆远当初游泳的样子,一下一下地挣扎,不会换气、不敢睁眼,只拼命往前游。
坠入深水的恐惧、窒息的痛苦、濒死的绝望,在短短一段水路里尽数体验,直到之后很多个日夜,她都看见水就开始心慌。
陆远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许久之后才冷淡开口:“你明知我在三楼,为何不呼救?”
简轻语闻言惨然一笑:“呼救了,然后呢?你下来救我,那整条船上的人都会知道你与我的关系,能去得起湖上酒楼的人,即便不是达官显贵,也该是京都富户吧?被他们看到我们在一处,又如何能解释得清?”
她是侯府嫡女,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是绝不该在一起的身份,一旦曝光,便等于死路一条。关于这一点,陆远想来比她更清楚。
简轻语说完,屋里再次静了下来,桌上的蜡烛终于燃到了最后一截,烛火不安跳动,一副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才开口:“所以,你是为了我才要打掉孩子,才选择跳湖,才死遁离开,简轻语,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
简轻语顿了一下,一抬头便看到了他眼中的嘲讽,心口顿时泛疼:“对不起……”
“你既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何还要道歉,”陆远yīn沉地盯着她,“莫非你也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以为是,从未考虑过我的想法,简轻语,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