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他年轻时的衣着，眼角弯起沟壑深深：“你再给我买，我就能穿了。以前的都旧了，再穿，会坏，我舍不得。”
姜语笙点头：“好啊，那一次我逛街，就买，我买了，你要再穿。”
祁清儒露出向往的神情：“那你也要穿上那条黄色的裙子，我们一起到你家后面的湖岸拍照。”
湖吗？无论是聂婧溪提供的老房子的图纸，还是老房子现在的样子，都没有湖。
因为这个，姜语笙意识到，如今对老房子的原貌最清楚的人，非祁清儒莫属。某种意义上，祁清儒的回忆，便是聂奶奶的过往。
或许下一回她再过来，不应该只盯着老房子看，也该和祁清儒多聊聊，能挖出不少值得参考的设计想法。
之后祁清儒轻轻晃动着摇椅，阖眼入睡，手却攥着姜语笙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姜语笙没法子，只能先坐在祁清儒的身边，想等祁清儒睡熟之后再挣脱。
等着等着，都把聂婧溪给等回来了。
聂婧溪已经从方袖口中得知此事，轻声向姜语笙道歉也道谢：“不好意思姜小姐，耽误你的时间了。谢谢你帮忙陪着祁爷爷。”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要没其他急事。”姜语笙起身，再次尝试挣脱祁清儒的手。
祁清儒有所察觉地低声嘟囔，抓得越发紧。
聂婧溪说：“没事，你强行抽出来，我来安抚。”
姜语笙迟疑两秒，到底还是使了点劲儿照做。
她手一抽出来，聂婧溪就要把手换进去。
祁清儒却好像梦靥了，情绪波动非常大，两只手拼命地在半空中抓着什么，喉咙里说不出话，只不断发出“呃呃呃呃”的声响。
“爷爷！爷爷！”聂婧溪慌了。
保姆原本就是个护士，连忙去翻祁清儒的眼皮，发现祁清儒整个在翻白眼，快速给祁清儒做急救，并让方袖打电话给医生。
姜语笙顿时手足无措，想上前帮忙，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怕无故添乱。
可这样的场面她也没法直接走人，私心来讲她也是担心祁清儒的。
医生估计就住这附近，所以赶来得很快，而保姆已经差不多将祁清儒稳定下来了，医生做后续的更深入情况的检查。
整个过程姜语笙光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就胆战心惊，后背出一层冷汗，生怕祁清儒就这么去了。
她忘不了保姆将祁清儒腹部的衣服掀开时，祁清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