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已多年未提傅砚山,只是今日见到她,不知怎的便想起了。
人生最苦,莫过于幼时丧母、新婚失夫、老年子散。赵乐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恰好早膳被送进来,她便亲自为他布了些饭菜。
“叔伯尝尝,若是喜欢,我叫人每日里给叔伯送去。”
傅长明已经掩下所有心思,又开始笑呵呵:“那岂不是麻烦,还是日后叔伯想吃,便亲自来吧,反正还有几个月,时间长着呢。”
“也好,叔伯可千万要多来。”赵乐莹跟着客套。
两个人说笑着用膳,不再提及傅砚山,二人便举手投足间又变成了长公主和镇南王。
一顿饭宾主尽欢,下人们撤碗筷时,赵乐莹注意到傅长明多用了几杯清茶,便叫人去给他包两块茶饼。
“这可如何使得?”傅长明推拒。
赵乐莹劝道:“不过是侄女的一点心意,叔伯就收下吧。”
“难为卓荦这片心,那叔伯就收下了,”傅长明道完谢,看着她端庄矜贵的模样,心中又生感慨,“卓荦如今真是长成大姑娘了,比起小时候不知懂事多少。”
赵乐莹回神,习惯性地牵起笑容:“叔伯会这样说,大约是没听过我在京都的名声吧?”
“那些都是市井的胡言乱语,何必放在心上,”傅长明摆摆手,“再说了,哪有只许男人好色、不许女人风流的道理,你如今这身份,就该好好享受才是。”
正题来了。赵乐莹坐得直了些,笑盈盈地看着他:“叔伯不觉得我乱来便好。”
“叔伯只想你们这些小辈高兴,别的都不重要,”傅长明说着话锋一转,“说起来,叔伯这次来,特意为你准备了礼物。”
“哦?什么礼物?”赵乐莹一脸好奇,仿佛第一次听说。
傅长明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厅外侍卫,侍卫立刻颔首转身往外走去,他这才重新看向赵乐莹:“你别怪叔伯冒昧,叔伯多年没有进京了,这次来就怕自己哪儿有失礼之处,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来之前特意打听了京都权贵的喜好,省得孤身一人在京都被人为难。”
他一个拥兵自重的异姓王,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说什么怕孤身一人被为难。他敢这样睁眼说瞎话,赵乐莹也敢附和:“不愧是叔伯,考虑当真周全。”
“所以啊,顺便也打听了一下你,可你这儿什么都有,我也不知送什么好,便想着给你送个人来,日后叫他做侍卫做奴才,都随你。”
傅长明说着,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