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加上天气炎热,恐怕会撑不住。”褚宴眼底泛着黑青,脸颊都消瘦了些,长期赶路本就耗费心神,加上动不动被偷袭,更是片刻都不得松懈。
季听阴沉着脸:“我已经着人去镇南王府报信,要镇南王派军队来支援,实在不行就原地安营四面防守,等待援兵到来。”
“流寇众多,谁也不能保证殿下的人能顺利到了镇南王府,既然不能保证,那咱们就地安营未免太被动了,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申屠川安慰道,“殿下别急,年年京都都派人来祝寿,可从未听说过寿礼被劫之事,不如找个有经验的官员问问。”
一个随行的礼部官员听申屠川提起,急忙主动道:“驸马爷说得是,确实有其他法子。”
“什么办法,你先前怎么不说?”季听皱眉。
“……往年路上也是这般,所以祝寿的车队都会备几箱银子交给他们,一般只要交给一方流寇,其余流寇就不会再来,也算是破财消灾了。”礼部官员小声道。
他先前就想说的,只不过前两次还没开口,褚宴便率兵把人打退了,他若是说了就显得有些枉做小人,还会徒惹季听生气,所以这时才算开口。
然而季听还是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给那些土匪上贡?”
“微臣绝没有那个意思,只、只是……殿下您也看到了,流寇猖獗,且他们之间都有通气,若是不这么做,恐怕后续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流寇前来。”礼部官员忙道。
季听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都出来了:“本宫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胡人的大军尚且不能让本宫投降,区区几个流寇就要本宫交银子了?”
她说完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申屠川:“你呢?你怎么想?”
“殿下。”申屠川看着她的眼睛,只唤了她一声便不说话了。
季听咬牙:“所以你也是这般想的?好,我就当你们文臣都一个想法,褚宴,你呢?”
“卑职听殿下的。”褚宴立刻单膝跪下。
“殿下,及时止损。”申屠川目光沉沉。
季听的手紧紧攥拳,指尖掐得手心生疼,半晌她看向近日都憔悴不少的兵士们,突然卸了一口气。
沉默许久后,她看向礼部官员:“银子呢?”
“回殿下,就在寿礼后头那辆马车上。”礼部官员忙道。
季听垂眸:“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该如何跟流寇打交道,那就这么做吧。”
“是。”礼部官员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