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山冷哼一声,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天才回屋。
季听嘴角抽了抽,没心情跟他斗嘴,随便敷衍一下就拉着申屠川走了。
他们一路回了寝房,季听把门关上后立刻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申屠川:“娘如今连孩子的小衣裳都开始准备了,我实在说不出她不可能有孙子的话。”
申屠川似乎早已经料到,淡定的点了点头:“那就不说了。”
“……可早晚都会露馅的。”季听头疼,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申屠川揉揉她的头发:“那就等快露馅的时候抱养一个,告诉他们是你生的,反正他们不能回京都,到时候也无法验证真假。”
季听:“……有道理啊。”
“还焦心吗?”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季听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虽然骗人不好,可我确实心里舒服了。”
“那就赶紧歇下,还有两日便是镇南王寿辰,过完寿不仅要领兵剿匪,还要说服爹娘诈死离开,恐怕要忙上许多日了。”申屠川缓缓道。
季听啧了一声:“若非镇南王讲究寿辰前不见血,我前几日就把那些流寇给解决了,哪至于所有事都挤到最后。”
“那可不行,若是前几日去剿匪,岂不是耽误你跟狐朋狗友游山玩水?”申屠川闲闲的说了一句。
季听:“……哪有这么翻旧账的,不是要贤良淑德吗?”
申屠川斜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再想生儿育女那点事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翌日晌午时,申屠夫人将季听叫进房中,问了她几句衣裳花色的事,季听按自己的喜好答了,便坐在她旁边看她做活儿,看了片刻之后,发现昨日那筐碎步没了。
她咦了一声,有些好奇的问:“那些布料呢?”
“正要给你看呢。”申屠夫人说着,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别致的绢花,同她的新衣裳是同样的料子。
季听愣了愣:“不、不是要给未来的小孙子做肚兜吗?怎么又做了绢花?”
“今晨见有小姑娘戴绢花,觉得很是漂亮,便想着别人有的,咱们听儿也要有,索性就做了几个,你拿回去戴着玩吧。”申屠夫人眉眼尽是慈爱。
季听颇为动容,半晌小心的问:“那、那肚兜怎么办?”
“什么孙子曾孙的,都是些没影的事,真要算起来,哪有我们家活生生、会讨人喜欢的听儿重要,”申屠夫人含笑捏了捏她的脸,“原先川儿出